裴少俊抄起烟杆猛吸了口雾在她面上,“这么好的东西,你现在离得了吗?”
她浑身一冷,耐不住吸了两下,够纯的鸦片烟立时令她飘飘欲仙,接过烟杆子,身子后仰,逍魂地沉醉其中,幻象里的陆少廷对她极尽温存,现实中,裴少俊将她压在身下,肆意蹂躏。
将北平高傲的当红旦压在身下,是多少男人的梦想,南征北战的陆少廷用四省兵力做到了,而他裴少俊,只用了几两大烟。苏菡半个身子倒挂在茶几边颤动,热汗流进凌乱的发髻,顺着发梢滴在蒙灰的地板上,快活!
晚香在廊前守着,忐忑不安。随着两道黑影慢慢走近,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为了自家主子,仍佯装冷静,“你们是人是鬼!”
莲儿摘下黑色斗篷,“我们不是鬼,可今天却是来捉鬼的,你若是不想让你家主子东窗事发,最好就别声张,仍旧在这好好守着。”
小姑娘再如何精明,也不及在深宅蛰伏多年的莲儿气势逼人,被压下一头。另一名黑影迈着沉静的步子推开偏门,月光与夜风同时灌入,长发飘起的黑影似鬼魅般出现在偷情的两人面前,裴少俊见势立即拉起裤子,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她走到苏菡面前,倒挂着的人烟劲未过,吱吱痴笑,“呵呵,又来了一个,你又是谁,来伺候姑奶奶?”
黑影揭开壶盖,将整壶茶水往她脸上倒,连着残渣一并泼在她脸上,苏菡方甩了甩头仔细看向来人诡异的脸。
“陆小玉!”
“认得人,看来你这烟劲算是过了。”
陆小玉抓住她一把乌发,将她扯到地上,自己则悠悠然坐上了太师椅,“二嫂,没想到你也有今日吧,这捉歼在床可是沉塘的重罪,你说……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昔日唯唯诺诺的人如今骑在了她头上,心高气傲的苏菡恨的牙根痒痒,“这事儿神不知鬼不觉,唯一的可能,就是你陷害我!大太太是个明理人,此事要是闹开,我不好过,也不会让你好过!”
陆小玉食指抬起她的尖下巴,“你既然猜到是我做的,那就应该知道,我既然做了,自然有明哲保身的办法。或者你会说,你曾宠幸优渥,可三姨太以往的恩宠更甚于你,仅仅只是捕风捉影都被逼沉塘,如今爷远在山西,你以为还有谁会救你,找大太太?真是可笑。”
二姨太盛宠时独断专行,因自己名中有个菡字,便不许各院栽种与木芙蓉,水芙蓉有关的一切卉,更因二小姐苑中种了一池睡莲而犯了她的忌讳,一举带人填了陆小玉苑中的满塘荷,甚至拆下苑门上含有荷字的牌匾践踏,病中的各种屈辱,令陆小玉至今仍旧历历在目。尤其在她提及大太太明理时,面色狰狞。
苏菡睨着她,“二小姐不必吓唬我,若真有心揭发我,又何必在此白费口舌呢?你那档子事大家心里都明白,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就是。”
“不愧是当过名伶的人,就是善解人意,这次我只是来吃一粒定心丸。”她手中的锦囊落在地上,“把这件小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放进傅佩瑶枕头里,我给你半个月时间,若是做不到,就等着沉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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