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廷抱着美妾,两人一路蜜里调油地向菡萏苑去。 听闻消息赶到的傅佩瑶在假山边止住步子,扶着石壁,眼神空洞,隐有几分不甘,“怎么就有了呢……”
“爷正当盛年,只要有机会承恩,有孕自是迟早的事。”
指间的绢帕一路抚过长廊,烟雨款款而至,立在她身旁,一同看向正转入巷口的黏腻身影。“太太,我的初衷并没有改变。”
如今的情势对傅佩瑶来说,无疑是兵临城下,她底气全无地唱着空城,哪怕是下下策,也只能寄望于烟雨的暗渡陈仓。
“也许你是对的。”
至近至远东西,至亲至疏夫妻,若没有爱的羁绊,那么,只能选择以生命来维系。
跟在身后的灵芝对烟雨仍存着敌意,似乎不相信此夜骤变的一切,“太太,大夫还未确诊,是不是去看看?”
“嗯。”
傅佩瑶应了声,转而向烟雨,“你……”
“就随太太走一趟吧。”
对苏菡突如其来的孕身,烟雨亦是有所怀疑,可到菡萏苑后,老大夫斩钉截铁的诊断打消了所有虎视眈眈之人的侥幸希冀。一时陆少廷如获至宝,叮嘱大夫以最名贵的药材为二姨太将养安胎。
回春医馆的学徒接过药箱,整理的手法娴熟,而屋子里隐隐的松枝药味烟雨极为熟悉,是以当学徒退出抓药时,她也借故跟了出来。一路尾随他至中庭廊桥,四下无人,方才谨慎发问,“你是谁?”
那人身手极快捂住她的嘴,将她掳至桥下,微喘着气息摘下套头面具,“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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