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瑶。

又是随瑶。

这个名字以各种方式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以至于我现在面对它已经全然没了任何惊奇。

“你说的随瑶，难道和颜骏被人追杀的事情有关？”

“至少她在一定程度上是知情的。当初我们向局里申请了拘捕令逮捕她，一方面是为了调查颜默的死因，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她的人身安全。毕竟凶手的目的我们并不清楚，也不能仅仅因为颜骏连夜报案时的片面之词就做出决断。只是当时……”

“当时……”

我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那次梦中的场景。我站在悬崖边上，冷冷的风拂过我的脸颊和身体，我想抓住什么，但到最后什么也没能留住。

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我耳边久久地回响，随瑶，随瑶……

“当时她为了拘捕，从悬崖上跳了下去，至今生死未卜。我们也抽调过警力搜索，但最终还是没能找到她的踪迹。”

“她……死了？”

“不知道。我们没找到她的尸体，也没查到她的下落。”季祁从口袋里抽出一包烟，很是熟练地拿出打火机点上，很快就吞吐出一圈黄白色的烟雾。

在朦胧中我有些看不太清楚季祁的神情，但却有一种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冲破我的理智，下一秒差点就表露出来。

好在，我忍下来，接着用平静得有些冷硬的声调问道：“季队长，你的故事讲完了吗？如果讲完了，现在是不是可以让我去见沈泽了。”

季祁没有立刻回答，他不紧不慢地又抽了两口之后，才把烟蒂摁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接着站起身，垂下头对我说道：“沈泽那边还在接受询问，我暂时不能带你去见他。不过稍后，你们会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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