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情绪各异的目光中,他不偏不倚,径直朝我走了过来。
他的身上还穿着手术时穿的衣服,上面有淡淡的不知名的药水味。
我闻到之后抽了抽鼻子,但是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在哭,于是忙低下头去。
不过这样又怎会瞒过沈泽。
他没说话,只是将我的双手捧起来,看到上面擦破了一大块面积,血水已经结成痂,暗红的颜色看着就让人心惊。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倏尔阴冷得可怕。
我摇摇头,想把手抽回来,但是对方的力气太大。他抓住我的手腕,让我动不了分毫。
见我不回答,沈泽又回过头,后面的人见他这样也说不出话,可能是想着可千万别得罪能救人的医生。
气氛就这样突然凝滞下来。
过了一会儿像是护士小声地说了句:“病人还得送到加护病房去呢。”
大家这才慌忙反应过来,纷纷围在胡阿婆的病床前,浩浩荡荡的人群终于渐渐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沈泽又重新看过来,不过我没抬头,看不到他此时的脸色。
又过了许久,才听到他像是一声轻叹,然后什么也没说,拉着我的手腕来到了手术室旁的一个休息室。
我有些无措地坐在休息室的凳子上,沈泽方才不知道去了哪里,这里便只剩下我一个人。
这时候我的心里想的是,要是沈泽再追问起今天的事情,我要怎么解释。
如果我说胡阿婆不是我推倒的,他会相信吗。
哪怕是所有人都明明白白说我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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