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小小还以为是自己拿错了钥匙走错了楼层，确认了发现都没有问题之后，她意识到是换锁了。

其实换锁这种事也不算稀奇。常年有高利贷来上门要债，被砸破砸坏甚至是撬锁这种事她经历得多了。所以家里常常修门换锁。

“妈！开门啊！”

她开始拍门。

“谁啊。”

有人来开门了，却是个陌生面孔。

“你是谁？”雾小小反问，“这里是我家，你为什么会在我家里面。”

“现在是我家了。房产证都在，你要不要看看？”

对方没有把雾小小和先前那家人联系起来，再看这个姑娘还穿着警服，出于对警察的敬畏，提出让雾小小笑也不是，拒绝也不是的要求。

家都卖了。

雾小小是不敢相信的，真让对方拿了房产证来看。白纸黑字大红章，骗不了人。

“那你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雾小小心里头有点着急，也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这段时间不多多关心一下家里，以至于现在连家里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

“不清楚。好像是说打算回老家，再也不打算回来了。所以就把房子给卖了。”

雾小小脑子里面嗡嗡响。

她哪儿知道妈妈爸爸的老家在哪儿？明明从小到大他们一家人都住在这个猫儿巷里头。从来没有走过亲戚，因为他们就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她走了几步，在楼梯口一屁股坐下。

小脸上终于了有了愁色。

会不会是因为怕连累自己，所以才没有告诉她？

雾小小心里头的愧疚像是浸泡了水的海绵，沉重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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