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直的乌黑柔亮润泽的三千秀发柔披散肩头而落,发梢直到腰际。傅落羽用食指挑开首饰盒,一层两屋,都是金钗银钗珍珠步摇等繁复的首饰,想找根现代简单的束发皮筋都没有。回头再瞅了眼搁置在床上的华衣绸缎,伸出手去挑开来翻了翻。
最终深深地一个叹息,看来她想简单朴素都简单朴素不了了。
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
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素雅朝天,未施粉黛,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双颊红扉,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凌九域推着轮椅远远而来,感觉就像遇见了一个初下凡尘的不染世事的仙女,推门而出,张目四望,顾盼神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迎着他直面走来。
凌九域依旧锦衣白袍,蹁跶如鸿,宛若谪仙,优雅高贵的姿容,恍若朗天霁月,又似天边彩云,举止风雅从容,让人移不开眼。
嘴角轻钩,美目似水,未语先含三分笑。
再抬头,那明媚的阳光与他着如寒冬,披着曳地的白色狐裘大氅,有着很强烈的对比。
此时他正坐在轮椅上,让疾风缓缓地推来。傅落羽缓步走到他的跟前,方才各自停下。
“走了?”
“好了?”
两人异口同声,随即又相视一笑,各自轻点头颅。
两人之间的默契,何时如此之好?
两人平行而出,凌九域抬眸看着她,薄唇轻动,问道。
“为何不让她们侍候你?”
“折腾!”傅落羽回道。完全不知道简洁的两字毁了几个婢女。
凌九域听后只是默然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傅落羽也就静静地走着,本以为走出大门,门外应该有马上候着,可她四处张望,别说马车,连只马影都没有。
但是,她看到了什么?
一头驴!
一头黑驴!
一头吃货的黑驴!
“小黑黑……”傅落羽回头一看,凌九域未语且笑,抬手一掌落他肩上。接下来一句,险些呛得他内伤。
“小九,干得不错!”
别说温雅如玉的凌九域呛了,他身后的疾风也憋得内伤。给气憋着!
他们神般存在的王爷,让她当什么了?直呼名讳已经是大不讳了。还取小名!这是有多大罪恶?
傅落羽一句感谢也无,也不管这么一句平凡普通的赞誉掀起多大的惊涛骇浪,隧丢下凌九域跑向门前只顾着吃的黑驴。
又是一巴掌盖落,黑驴这才迫不得已侧了下驴脸瞅了她一眼之后,埋头继续吃它的青草麦子。
“小黑黑……”
黑驴继续吃着,充耳不闻。
“小黑黑……”
黑驴还是埋着驴头继续吃着。
“小黑黑……”傅落羽越喊越叫越趋向怨妇的语气。
“上次把你落下在客栈里,不是故意的,你看我不是被人追杀嘛,逃命呢,怎么好带你呢?你说,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嘛,怕我跟杀手动起手来,顾及不到你,你要是被他们刺个伤的,你说我多过意不去嘛?再说,这不,我这不是让人把你找回来了嘛,你就别太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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