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纪潇湘的紫玉箫并没有碰到我的身体,但强大的剑意已侵入心脉。纪潇湘想干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妈蛋的,我的心脏不会被戳了个窟窿眼吧?我按住心口,艰难的站起来,就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令我气血翻腾,噗的喷出一口鲜血。
“咳咳……”我用衣袖抹掉嘴边的血,然后摸了摸腰后的华音刃,刀还在,头发里的十二把凤羽刀也在。纪潇湘还算有点良心,没有没收掉我的兵器。
我闭上眼睛开始调息,就我那点微末的内力,在纪潇湘强悍无匹的剑意下被冲散得不成样子。经过三个周天的调息,胸口的疼痛终于好受了些。
更漏声滴答滴答,永远不急不缓保持一个频率,令人莫名地心情烦躁。我拔出华音刃,刀锋出鞘的刹那发出嗡嗡然的颤音,信手一挥,只听哐啷一声脆响,距离我约莫十步远的更漏应声碎裂。
这烦人的滴答声终于停止了!
我摸黑走到更漏碎裂的位置,脚底传来清凉的水感,鞋子和裤腿都已经湿掉。我俯下身摸了摸地上的水,积水居然淹过手背,还好有水,这说明我至少不会渴死。
水是静止的,浅浅的一滩,该有多大的更漏才能容纳这么多水?当今的工艺能造出这样的大的更漏?我想了想,觉得不大可能,可能是哪里渗水吧!
眼睛已经适应完全的黑暗,我摊开双手,尽量放缓呼吸,细细感受周遭气流的变化,只要不是完全封闭的密室,就一定有风,有风就一定有与外界相连的地方,那就一定有出路。而且就算是密室,也该有个换气口吧!
周围的气流微弱得宛如静止,我换了好几个地方,终于分辨出风动的方向。我朝着风来的方向走去,我走得速度不快,约莫走了有半个时辰,我看到正前方的半空中有几点如星辰般微弱的光亮。
我就像看到了希望之光,瞬间觉得心口不痛了,脚步也轻快了,满身的疲惫都消失不见了,我的眼睛终于看到光了,生活真是太特么美好了……
那光亮越来越大,七束白光排成一个勺子,旁边还有两束光稍微弱一些。
我仰着头望着天顶的九个窟窿,内心咆哮着已经把纪潇湘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还有没有人性?就算我腰细身软也没办法从盘口大的窟窿钻出去啊!
现在就让我来描述一下这个鬼地方。
在我前方三十步左右的地方有一堵山壁一样的石墙,我伏在墙上敲了敲,耳朵贴着墙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这说明了这堵墙的厚实程度,以我现在的功力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的。
再说头顶上的九个窟窿眼,的的确确就是通风口,距离地面大概也就七丈多高,我必须借点力才能跳到这样的高度。石壁很光滑,好像抹了一层特殊粉末,滑溜得跟青苔一样。石壁上也没有着力点,我实在很难在这样的地方支撑太久。
我坐在地上心情烦躁得要命,一会儿望着头顶的九个窟窿,一会儿又盯着前方的石壁。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头顶的光线弱了些,投射到地面上的位置也开始发生变化,我根据光影估算时间,现在差不多应该是申酉之交,再过一阵子天就要黑了,我又要陷入无止境的黑暗中。
关键是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还没吃饭!
想到这我猛地跳起来,忍不住骂了一声娘。我抬起头,最末端的窟窿投射下的光线正好照到前方石壁的边缘,我这才发现光滑的石壁上竟然有个圆环形状的图案,有点像衔尾蛇。我赶紧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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