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某件事一发不可收拾,她所说的话也已成梦,即便造成灭顶之灾,滔天大怒,也都归于不久以后。现在,唯有步步深入,任命运摆布啊!
“惜瑶,当选择在你手中,你却宁愿驻足,那么一切后果都要承担。”白冉起身优雅,银发在风中轻舞,出尘如皎月当空,恍然若梦,身形消而不见。
那么一切后果,都要承担?
这句话什么意思?
凤惜瑶将玉佩收入袖中,观察周围情况后,趁着天明还早,便打道回府,哦不,是回龙宫,伺候怪脾气的狗皇帝。
内室的夜明珠还亮着,换好衣鞋的凤惜瑶偷溜进去,只见他还在批奏折,即便知道是她也没抬头看一眼,而是等她腿脚站麻木了,奏折批完了,才肯放下笔。
“将那杯茶倒去,再重新添上新茶,新泉水。”龙珩坐立不动,眼底漆黑一片,似在看一个陌生人,连着轮廓都那么冷。
凤惜瑶照做一遍,正准备将茶奉上,只听他说:“将那杯茶喝尽,告诉朕,是什么味道。”
她觉得龙沉静得可怕,却没有说上半分,眼皮不眨地喝下去,只觉茶水味苦且涩,比上次泡的还要难喝,心底也逐渐明了,他是在说她心事重,触及得太多太多,以至于茶也如此。
龙珩知道她的倔强,那三个宫女的死,不仅牵扯阴谋命案,还勾起刑事局惨死的宫女的记忆,这是双重打击,再坚忍的人,也总有不可触碰的底线。
他指尖敲击桌面,明眸善睐:“你若能放弃搜查,朕就给你颜色,兴许能护下一命。若执意如此,便出去跪拜一宿,好好思考,明日给朕回应。”
“这件事,怕是触道太后吧?唯有她你才百般维护,而叶蝶,怕也是遂了她的愿吧?”凤惜瑶自嘲笑笑,如果是太后杀了人,那他们之间的关系算什么,究竟对立还是忍辱,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五条人命,在这草菅人命的朝代里,似乎太微不足道,可对于她,是连命都换不回的珍贵!
龙珩眉眼一肃,离座径直走到她面前,伸手擒住她的喉咙,满身暴戾,咬牙切齿:“贱婢,你没资格谈论这些,别说接下的条件,朕知道你要说什么。找出凶手?凭你也想?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在异想天开什么!”
凤惜瑶用力掰开他的手,跌落在地,无力地喘气:“……我没有、没有异想天开!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因为上过床,就会对你唯命是从。即便你虐我千百遍,事实也将水落石出!别说太后,就是你的皇帝宝座,我凤惜瑶,也敢砸烂!”
她倔强爬起来,快步推开门奔到殿外,不跪只站,在风中,在众目睽睽下绝不低头,听着里边人说:“凤惜瑶头脑发热,神经异常,李德,就让她在外边站着!”
“皇上,奴才日观天象,今晚怕是有雨呀!”李德确定瑶夫人位置重要,跟在皇上身边多年,也打心底为他好,真不知小两口闹着什么。
“下去!哪怕天打雷劈,也是她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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