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入阑珊,稍有风吹草动就惊得人激灵,作为皇上钦点的服务员,她是无可奈何以及迫不得已,在旁站了有三个小时,别问她姓氏何谁,统称史上最倒霉的,瑶夫人。
哦,不对,她已经不是夫人了,应是皇上一口一个“贱婢”地叫,别问什么情况,冤家路窄,互相折磨就这么回事!
嗯哼,有钱就是任性!
“贱婢,往常去藏书阁睡觉了?连泡茶最基本三要素都不会。”龙珩夹起茶叶,抿口茶差点吐出来,但还是忍了,“金是边塞乃至全国稀有的好茶,你还真是奢侈,给朕放了足足半杯。还有,为何这茶是凉的?况且你真的不知道,茶泡久了会苦涩?”
面对一连串失误,凤惜瑶撅起嘴,事不关己地说:“又没人告诉我。再说了,你批奏折那么久,茶不凉也难怪了。俗话说的好,人走茶凉,知己难少!那个、那个时间久,也是茶留恋水太久,导致味苦涩……”
她不能再说了,面对如此犀利的目光,真是越说越心虚……泡茶这种高雅情调,真的不适合油盐酱醋的高厨。
龙珩将茶移到她面前,淡淡道:“边塞茶珍贵无比,你如今弄了半杯,这半年的俸禄也没了。”
“什么!”凤惜瑶欲哭无泪,张嘴说不出一句辩解,任何生产都没有零失误啊,她才刚上任,半年的俸禄就没了,“那个……皇上,可否通融通融,好歹每个月减一半吧?好歹,好歹我也是人,也得吃东西……”
龙珩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却故意咳嗽,招手叫她过来,“这床天天冷着,朕龙体欠安,得注意防寒保暖。贱婢,你若想领这个月的俸禄,就去暖床吧。”
……暖床?
凤惜瑶嘴角抽了抽,连连摇头:“这种高尚的事,您还是让叶贵妃来做吧,奴婢不敢。”
龙珩不经好笑,她有什么不敢的?皇城里有哪件大事不是她闹的?别说龙国,乃至天下几户都认识她吧?估计,是怕自己霸王硬上弓,来个翻云覆雨?
忆起前几日的事,貌似有点疯狂,他瞥了眼佯装冷静的凤惜瑶,绽开意味深长的笑:“也罢。那就在旁陪朕批奏折,不许说话,不许睡觉,不许逃跑,可行?”
凤惜瑶无力点头,找来凳子坐他旁边,趴在桌面看他批奏折的模样,真是赏心悦目,如果抛开一切,还是很不错的男子呢。
漫漫长夜,龙珩嘴角始终带笑,只觉批奏折十分快速,处理的办法也很多,即便有些问题棘手,可一看身旁的人,不觉得累了。
当他处理好一切,转过脸看到她睡着了,乌黑的头发凌乱披落,绝美的容颜如莲含苞待放,单薄的身子缩得很紧,似乎时刻警惕着。注意到这,他忽然抱住她走向床榻,轻放下盖上毯子,便坐在旁边看着,情不自禁在她唇上一吻。
很柔软,还是睡觉的时候乖些。
日上天明,凤惜瑶翘长的睫毛动了动,晶莹的眸子有些呆滞,随即出现惊吓,猛地坐起来,掀开毯子,发现一件好可怕的事!
衣服被人换了!
“醒了?”
龙珩在大殿内用膳,看她长发飘飘衣着单薄,还赤脚走来,浑身上下充斥杀气,就知道有误会了。
凤惜瑶抬脚踩在他旁边的凳子,气呼呼地说:“老虎不发威,你当我好欺负啊!说,是不是又欺负我了!”
他面无表情吃东西,抬眸看她:“你的身子,朕全部看过,所以没什么忌惮。再者,你若再如此下去,这辈子都是朕的奴隶,那十万两,何时才能赚到?”
凤惜瑶握紧的拳头松开,苦着脸做下,确实如此,她的命是他救下的,只能迫不得已签下不平等条约,要在筹集十万两银子后,可以自由出宫。天杀的,可按他这么计较下去,早晚得成负债,估计要终身为奴了。
安静吃完饭,龙珩看她愁眉苦脸,不经说道:“还有一个办法,你可以彻底不用负债。”
凤惜瑶幽怨看他,无力问道:“什么?”
脑袋给人敲一记,只听他叹息道:“说你聪明一时,实际糊涂一世。为何你从未想过,套住朕就可得到保护,享受无尽荣华富贵?”
凤惜瑶抿嘴不语,深知他言下之意,其实只要她低头,一切都将好办,可如果两个人都不敢前进,就会在同一个位置,永远相望,再不能拥抱彼此。
“皇上,蝴蝶宫宫女求见。”禀报的太监道。
“哦,让她进来。”龙珩看了眼沉默不语地凤惜瑶,揉了揉她的头发,说:“进去梳洗一番,别让看笑话了。”
“嗯。”凤惜瑶也不愿多待,转身向内室行去,听见匆忙的脚步,和难以抑制的喜悦,“皇上,皇上,贵妃娘娘怀有身孕了!”
她梳头的动作一滞,随即又事不关己地重复,只是镜子里的女子,此时眼眸哀伤,嘴角下弯,怎么看都是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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