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这大喜日子踹什么门?夫妻都是床头吵,床尾合,皇上没成过亲自然不懂这些了。 ”太后有意拉拢琰亲王,便与儿子造出这么一出戏,表面上顾及他的面子,私底下指向繁衍后代的事。
此话一出,皇上果然照做,命人好声劝出那夫妻俩,别整天活宝似的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这鸡犬不宁的日子,不是谁都喜欢过的。
奴才们耳朵贴在门边,互相对视,想着要在人前好好表现一回,万一讨好了哪个主,指不定有机会升官呢。于是使出推磨的功夫,扯着嗓子好声劝说。
“郡主、四爷,您们可得和睦些,外边的大伙都听着呢。这小两口过日子的……”话未说完,里面“怕啦怕啦”响,东西砸得七零八碎,传来郡主泼猴似的声音,“十里城!你要敢出走出一步,我就把你的腿打断了!你要敢出这门槛,我就把你衣服扒了!你要敢开门,我就把你压在床上煎了!”
众人别过脸轻咳,嘴角是忍俊不禁地嘲笑,但琰亲王深知自家宝贝女儿的性子,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朝着里边喊:“小雪,把男人征服了才是王道!”不用说,他巴不得天下男人都跟他一样,是久名远招的妻管严。
新房里乱成一团,凤惜瑶扯下纱幔、衣绳把十里城绑个严实,对蝉雪挑了挑眉,小声说:“谢谢父王,小雪一定会把十里城彻底征服的。”
看着满地狼藉,蝉雪笑得可换了,抬脚踩着板凳,想象着十里城脱光光在床上,然后躲到角落里叫“不要不要”,心底乐开了。她清清嗓子,对外边喊道:“谢、谢、父王,小雪一定会把十里城彻底征服的!”
外边人听了笑开颜,琰亲王更是满意,捋着胡须说:“本王就那么一个宝贝女儿,如今知道她嫁给十里城这么个好丈夫,也不枉操心那么多年了。”
太后喜笑颜开,迎合说道:“蝉雪性格活泼开朗,宫里谁人不喜,谁人不爱。她本来就喜欢十里城,如今俩人姻缘美成,哀家也是高兴。”
她可不喜欢大嘴巴、猴子精的郡主,整天没规律地大呼小叫,对谁都嬉皮笑脸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不过,她掩饰得很好,借着一同饮茶的说法邀请琰亲王离开。
“救……”房里传出微弱的声音,稍停一会儿,又有一生嘶吼划破长空,所有人征在原地,凤青菱发现不对劲,指着门里的人,叫出声:“里面还有其他人!”
琰亲王也意识到情况不妙,挥手命人把门踹开,只听里面的十里城怒吼:“还无法无天了,放开我!”
“十里城,你就从了我吧……么么哒!”蝉雪用麻绳把捆起来,在十里城脸上亲一口,瞥见笑得枝乱颠的凤惜瑶,小声说:“美人,你这招真聪明把他绑起来,也不怕吃不到了,哈哈哈……”
听到嚣张、得意的笑,琰亲王挥手示意撤人,这小俩口明摆着做事情,过来人得识趣点嘛。在场没做过事的人红了脸,做过事的人笑得意味深长……她们跟着太后,忍俊不禁地往回瞅去。
突然门破开了,十里城披头散发,扒掉身上的衣物,然后用力地扔到地上,“来人,给本王进去抓人!”
房里的凤惜瑶只觉大难临头,万没想到他的武功那么厉害,还没压住绳子留给挣脱了,或者说挣裂了。
蝉雪与她对视一眼,默契往上看,在官兵要进来时跃上房梁,又迅速下来拦住门槛,嚣张地说:“此山是我劈,此路是我开,要……要想过门槛,把命留下来!”
官兵们往里边瞅去,又为难地回头看四爷,收到威胁的目光,咽口唾沫:“郡主,你就别为难小的了,小的……”
“快看——房顶有人!”
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蝉雪拨开他们外边奔去,只见众人仰首,特别是凤青菱最兴奋,“大家快看,那不是步摇阁的瑶夫人吗!”
太后气得直哆嗦,指着上边说不出话,皇上看向站在屋顶发抖的瑶夫人,脸色瞬时黑下去,哪里都有她的份,现在宫里出的大事件无不有她的掺和……
寒风在耳边作响,凤惜瑶抖着身子往下看,本是想揭瓦逃跑,哪里晓得底下的太监眼尖直接发现了,还有的高声认证,估计又要成众人的饭后话了。她嘿嘿地笑,对下面的人打招呼:“大家都在呀。”
太后强压怒气,质问道:“瑶夫人,你在屋顶干什么!”
“皇奶奶,美人是怕我被十里城欺负,所以在暗处保护我。”蝉雪出面帮凤惜瑶开脱,装出一副怕人不信的模样,还捞起袖子露出牙印,恶人先告状起来,“呜呜……阿玛,十里城咬得小雪好痛!”
“你能不能诚实点,从小到大来这招,怕人不……”十里城话未说完,哑穴就给人点住,只见龙翰摇着扇子出来,未语先笑:“瑶夫人与郡主感情深厚,知道十里城性子急怕伤着郡主,便在暗处蹲守。此情绵绵无绝期,恰是给大家做榜样呀。”
琰亲王见着宝贝女儿的眼泪心就软了,忙过去帮她呼气,心疼地安慰:“小雪别哭,阿玛看你哭得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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