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躺睡着,若沫眼勾勾地看着上面,黑亮水润的眸子就如黑夜中闪耀的星。枕边那人似乎已沉沉入睡,他一频频均 律的呼吸就在她耳边,霸道地把手搭在她身上怎么也拿不下来,几次尝试后,若沫也就放弃了,由得他搭着。
无奈,为什么总是跟他缠上?他总是这样不肯让她安生,这不,就连她安安静静睡得好好的,也能把她生生吓醒。
“霍策天,还是你好本事。”看他,若沫声音有些沉,想起霍策天对于照顾她整晚怒不可歇的控诉,现在刚好人事对换,她也没占他便宜。
算了……
与他同床共枕,若沫只觉内心的感觉说不出,实话说,离他那么近,若沫还的是有些心颤的。她没能忘记,上一次他是怎么粗狠对她的,更没法忘记那一顿毒鞭缠身时,她是多么的无助、疼痛。
他粗暴。那晚狂风暴雨,毫不留情地一点点将她席卷而去。未经人事的她初次被粗暴以对,身和心都疼痛,更甚者,内心里产生恐惧。
每每想起那晚如修罗狂魔的脸,都是她夜里心颤的梦魇。
他冷情。对他身边女人从不心存半点情分,若所言所行不入他眼,必定惨死无疑,只若自己不慎一步走错,只怕死不足抵。
……
不自觉轻叹一口气,奈何王府中,总是事身不由心。就像现在,就是让你日夜惊惧不愿扯上关系的男人,就睡在你身边,也不能摇头拒绝。
偏头,稍稍再看去他,她惊奇发现,那完美轮廓俊朗依旧,熟睡的脸除去了冰冷锋芒,睡眸如下,完美的脸,此刻看去,是如此的亲近。
对于自己不经意的发现,意外之余还有些惊颤。
亲近?
若沫有被自己这一感触吓着了,她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未免太荒唐。咬咬薄唇,睁着圆碌碌的大眼,怯怯地再去看他。眉目英挺无可挑剔,俊美无铸恰如策王,只是这样狠情又风流倜傥的他,尽管睡眠中,眉心都始终没能完全舒展。
也许他根本没能睡得安稳过。
权高之人,居高而下傲视众生,怕也有旁人不为知晓的艰辛……年仅十五征战沙场,腥风血雨见得多了,自然……
突然惊觉自己佯是忧心了,猛地打住自己,他如何艰辛于我何干?随即,若沫就打断顺延想下去有关于他的所有的念头,索性翻个身,背对霍策天,闭上眼,不再想,也不再看他。
清竹苑凋敝清贫,没别的好处,就是夜里院外荒草从会传来蟋蟋的虫鸣声,在安静的夜里汇成一片幽曲,引人入梦。
窗外风静虫鸣,宁静了一夜。
倦意袭上眼,摇摇晃晃中,若沫也跟着进入梦乡中。
今夜,她又梦见他了。
心在梦中,榻上两人睡颜香甜,嘴角弯弯。
他在梦里。
她在梦里。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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