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的!就算她那块玉佩是从别处得来的,可那长相却假不了,特别是她身上那股子清冷气质,与当年的她简直一模一样!”奚伯昌在说此话的时候,眼里带着浅浅的悲伤。
萧皇后面色倏地变冷:“瞧你这样子,今日不会是想和我商量怎么救她的罢!”
奚伯昌冷冷地看她一眼:“她都走了这么多年了,你还在计较什么?若我想救她,今日便不会说那些话,皇上也不会下那样的旨!”
“瞧皇上那模样,我以为他应该也认出了她是谁,可为何还要下旨杀她,莫非他真的以为她是冒充的?”说到皇上,她想到了最令她不解的事,这些年头一次没看懂司徒岳天的心思。
“不,恰恰相反,他比谁都确定她是谁!他之所以这样做只怕是想暗中救她!”奚伯昌嘴角挂起一丝冷笑,想在他面前耍心机,只怕还嫩了些。
萧皇后一听,神情紧张起来:“我就说他怎会下这样的旨,那我们该如何做?总不能让她活着出来,找我们报仇罢!”
“今日来就是要与你说这事的,你认为皇上会怎样救她?”
萧皇后想了想:“皇上下令不许任何人去探监,为的就是防着有人去牢里暗杀她。他将行刑之日定在三日后,是想将消息放出去,好给司徒郁或是林忠的人一些时间准备,我想,他大概是想安排人去劫刑场罢!”
奚伯昌眯着眼摇摇头:“不,他既然想要救她,应该不会用那样冒险的办法。我猜,他极有可能是想给她来个金蝉脱壳,再装模作样的行刑走过场!”
“对,你说得极对!他一定是这样打算的,那我们怎么应对?”
“我们必须要提前行事,尽管他有旨意,但要派人混入刑部大牢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皇上定会去牢里看她,你要设法拖住他,若能在牢里杀了她最好,若是不行,我们还按原计划行事,行刑那日布下天罗地网,只要有人敢来劫刑场,就让他有去无回!但是,行刑前,你必须亲自到场,并且提出要验明证身!”
“好!那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回去分头行动!”萧皇后生怕顺天帝已将人换了出来,半刻不敢停留,匆匆往宫里赶。
而承天寝宫中,萧皇后前脚刚走,顺天帝开始行动了。他想要去牢里看看,可恨的是身边连个亲信都没有,明泽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就像他们的眼睛一样半刻不离地监视着他。
他微思片刻,对明泽说道:“你赶快去把昀儿给朕找来,越快越好!”
明泽领旨而去,顺天帝赶紧找来笔墨写信。
司徒昀因为心神忧伤,并没有走远,不消片刻便跟着明泽进了屋。
顺天帝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道自己没看走眼。禀退左右后,单留下他一人,上前拉了他的手,面色凝重道:“昀儿,现在不是患得患失,伤心难过的时候,父皇只问你,想不想让牧谣活命?”
司徒昀没想到顺天帝让自己来会说这事,当下一愣,而后“咚”的一声跪倒在地:“父皇,只要能救她一命,要昀儿做什么都可以!”
顺天帝神色凝重地看着他:“唉!你果然对她一片深情,可惜造化弄人,你今日拼命救她,朕却担心,将来你会与你皇兄水火不容,若是这样,她这祸水不救也罢!”
司徒昀脸色大变:“不!父皇,昀儿虽对她有情,可也知道感情之事不能勉强,无论何时,儿臣都会尊重她的选择,我想皇兄也是一样。若她心里只有皇兄,那么儿臣答应你,决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他们的事!还请父皇设法救她!”
“你当真能做到?父皇要你以牧谣的性命发誓,若他日你因牧谣与你皇兄反目,那么她便会遭五雷轰顶,永不得超生!”
司徒昀身子猛地一震:“父皇为何信皇兄不信儿臣?”
“因为,她已经是郁儿的女人,只要你不动心思,郁儿是不会与你计较的。但你心里却藏着不甘,父皇担心你会因此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父皇不希望你们兄弟反目,为了一个女人弃昌黎江山不顾!父皇是过来人,看得比你们多!”
“好!儿臣发誓,若牧谣心中爱的是皇兄,昀便真心诚意地祝福他们,决不做出伤害他们的事!若违此誓,儿臣与牧谣便遭天遣,永不,超生!”他咬牙说出誓言,心中却在滴血。
“好!不愧是父皇的好儿子!你要记住,你与郁儿不论什么时候都要以昌黎江山为重,父皇无能,没有将昌黎治理好,希望你们不要步父皇的后尘!”
他伸手拉起他,拍了拍他的肩:“你拿着我的手谕,先去刑部找吕信,他是奚伯言的旧部下,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的,然后你再去牢里看她,将这封信转交给她,此事,一定要快,否则让皇后他们抢了先机,就难了!”
“是!儿臣立刻就去!”司徒昀拿了信和手谕,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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