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叶超便进了书房。
“牧姑娘的药可煎好了?”司徒郁的语气较之刚才缓和了不少。
“回王爷,已经煎好交给凌丫头了。”
“嗯!”司徒郁点点头,“传话给李诚,就说本王的命令,从今日起没有本王的允许,谁都不许私自踏入‘寒晖阁’半步,除了你和凌霜,不许任何人靠近牧谣。另外,所有食物和用具必须经过仔细检查。”
“是!”对于这样的吩咐,叶超丝毫不感到意外,这牧姑娘在王爷心中的份量,他早已瞧出来了。
吩咐完这一切,司徒郁才转向正事:“今夜太子为何没去?”
“回王爷,太子本是要去的,可不知为何,行至半路却折了回去,据探子说,是收到了一封秘信,属下在想会不会是有人走露了风声?”今夜本是想上演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好戏,却不想那只螳螂竟临阵逃脱了。
“秘信?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这段时间你就专心调养好牧姑娘的身子,别的事情你暂时不用管了!”
“是!可是后日王爷大婚……”王爷这两日的状态让叶超有些担心。
“大婚一切从简,本王会另外安排人操办,放心吧,不会有任何意外!”
“是,那属下就先告退了!”叶超边说边退了下去。
司徒郁换了衣服,戴上面具走进了密道。
昌黎皇宫,承天殿。
病休孱弱的司徒岳山斜靠在龙榻上,看着榻前妖娆妩媚的女人,有些怔神。
青瓷碗握在纤白如玉的手里,相映成景,隔着碗里氤氲升腾的热气,那张绝色容颜多少次只在梦中出现。
“婵儿……”苍桑的嗓音带着无限宠溺与温柔,空洞的眼眸突然有了光亮。
“皇上,该喝药了!”萧皇后声音微冷,嘴角噙着阴冷的笑。
替身!这个让她恨之入骨的身份,是她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的恶梦,全都拜那个女人所赐,都死了那么多年了,还阴魂不散地跟她较着劲。
一声“皇上”将司徒岳山从恍惚中惊醒,敛去眼底的痛苦与失望,他看向碗中那黑乎乎的药汁,瓷勺磕碗的声音,一下一下将他拉回残酷的现实。
“皇后何必亲自动手,朕一直都很听话的!”声音冰冷中带着自嘲,与先前那声“婵儿”判若两人。
“正因为皇上听话,所以臣妾才要亲自服侍!”声音娇若黄莺,眼神极尽妩媚,但配上她那阴冷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皇后倒是如愿了,你就不怕那个人不高兴吗?”司徒岳山接过汤药端在手里,只见得着碗里升腾的热气,却闻不到一丝药味,多少年了,一日两顿的喝下去,对这味道早已麻木了。
“哼!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儿,薄情寡义!什么情啊爱啊,都是放屁!说到底不过是“利用”二字!”萧娟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丝毫不顾忌自己的身份,口出浊言,美艳绝伦的脸上恨意昭然。
司徒岳山抬眸看了她一眼,眼底尽是厌恶,更加悔恨起当初的鬼迷心窍来。
“薄情寡义?”嗤笑一声:“难道你又曾对谁用过真心?”目光穿过窗棂,看向窗外正被风雨摧残的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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