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住着桑越国使者的东院,如查哈所料,安启洛正对着下人发着脾气。
“什么混蛋‘硕华公主’!司徒岳山那老家伙,他那混蛋儿子怎么就让人未婚先孕了……什么怏怏大国!一点礼教都没有,一个千金小姐跟个**似的,还未成亲就怀上了,吗的……”
“哎哟!我的主子,您还是快别闹了,这不比得是在咱自己家里,这要是传到顺天帝耳朵里,会引来麻烦的!还有那个辰王,不是个好对付的,您还是别惹火上身了,不就是个女人吗,咱们桑越国的美女多的是,要啥样儿有啥儿样,还任由您挑选,干嘛非得跟自己置气呢?”柳公公一边劝说着,一边给他顺着气。
他是看着四皇子长大的,深知他的脾气,十七八岁了,看着挺懂事的模样,其实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遇着什么事儿,半点儿沉不住气。
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倒好,也不管这周围有多少昌黎的眼线,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让他说了个遍。
“公公说得有理,不就是个女人嘛,哼!等本皇子回去就娶一大堆女人,偏将那个公主晾在一旁,让他们知道公主又如何,昌黎的女子本皇子不稀罕!”大约是说得口干了,他端起茶水猛灌了两口,再重重地拍下杯子。
柳公公轻摇着头。唉!但愿此行能顺顺利利地回去。
而本该春风得意的辰王,此刻却在城郊废宅的地下阴沉着脸听着属下的汇报。
“主子,此事确是太子殿下所为,他们将人掳去了西郊洞子溪,但是太子还未现身,云信使让我们再等等!”
“再等等?”司徒郁布满血丝的眼睛有着明显的犹豫。
从昨日听说她失踪的消息至今已有十二个时辰了,虽然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但他仍是一夜都未合眼,明明只是颗棋子,可自己为何会如此地担心和不安
该死的女人!自己派了那么多精卫守住院子,却没想到防得了外贼却防不住她,最可气的是竟还在自己眼皮底下溜了。等找着她,一定先将她狠狠揍一顿。
不过现在还不是生气的时候,太子既然想利用她来对付自己,短时间内倒是不会取她性命,但太子那些手下什么德行他最清楚不过,就她那模样落在那些人手里,怕是……
他心中一紧,不敢再想下去,拳头一捏,大声命令道:“带上人马立刻赶往洞子溪!”
“立刻?……是!”那手下愣了愣,有些微地意外和迟疑,不过对上那双冰寒冷厉的眼睛,他知道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
就在京城一片沸腾之际,奚牧谣也从昏睡中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鼻尖处是一股难闻的湿霉**的味道,还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她想用手揭去遮挡住视线的物什,却发现手根本不能动,手腕和脚腕处传来阵阵疼痛。
自己被人绑架了?!这个认知让她心里一惊,忽然想起之前为了追回烤鸭,被人打晕了。
原来那人的目的不是烤鸭,而是自己。除了黑衣堂似乎没有和谁结过梁子,可他们将自己绑来这里有何目的?
牧谣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只能借助身体的力量,吃力地坐起来,她将所有可能对自己不利的人和事儿都想了一遍,又试着运功,想用内力冲破束缚,却发现浑身酸软无力。
这些人就这么怕她跑了?不但用绳子捆着,还给熏了软骨香。
这时,门被人大力推开了,听脚步声来的是三个人,一个粗暴的声音响起:“二哥,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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