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钦折若无其事地说“这点事,我处理得来,不叫你担心了。”
“胡说”,我嗔他一眼,眼眶微酸,“你笨手笨脚的,看把药粉都撒到边了。这种事你明明可以叫我帮你啊,能分担一点也好,不然我在你面前真的一无是处了..”
“刚才”,涂钦折手指抚过我的眼角,掠起轻微的颤栗,他眼底有笑意,“你不是害羞跑了么,我还没来得及叫住你。”
我撒好药粉,轻轻帮他拉拢衣襟,道“你先等等我。”说着跑出去敲了莫夫人的门,向她要了一些绷带。她说她相公是干体力活儿的,有时候手会受伤,家里备有包扎的绷带,给了我一些。我又跑回来,涂钦折连坐着的姿势都没有变,我跪在床,剥开他的衣襟,用绷带给他的伤口重新包扎,“一定很痛,流了这么多血。”
一圈一圈的布条缠绕,像是缠在了我的心。我悸痛得一阵一阵地抽气。
“要不,还是我自己来。”
“已经好了。”我在他前胸打了一个结,再一丝不苟地把他衣服拉起来系好,转而面朝床铺,把被褥整理了一下,扶他好好躺下。一掀眼皮,撞进他的眼波里,一慌,“你干嘛、干嘛这样看我..”
“没什么。”
我给他盖被子,才去收拾换下来的染血纱布,问“这个,怎么办啊?”
“烧了。”
我刚想烧,想了想,又道“这烧了万一你要换药没了绷带怎么办?”
不等他回答,于是我又将布条放进盆里,端出去摸到了厨房,厨房灶台有个小锅,锅里的水尚且还有余温,便舀了出来,拿皂角给洗干净了晾在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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