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离开了所有人的视线，她就开始做任何能伤害到自己的事。

有好几次，他开的药，她趁没人在，偷偷扔掉。

打点滴的针水就更容易了，她自己拆掉白胶布，拔掉针头。

柏格每一次折回去发现都会帮她善后，否则盛亦北知道了，也不晓得会是她倒霉还是他倒霉。

“吃了吧。”

良久，苏世离把几颗大的小的黄的绿的药仰头一咽，没喝一滴水，服了下去。

果不其然，她咳了起来。

柏格无奈的摇首，顺了顺她的后背。

“你何必呢。”

苏世离没回答，心里却有了答案：就是为了自己心里好过一点。

父亲在病房里苟延残喘，而她在母亲外遇对象的儿子的身下承欢、苟且偷生，即使是为了父亲，她也觉得自己太过犯贱。

她只有伤害自己，才能降低那份罪恶感。

……

病情的发展比柏格意料中的还要恶劣。

苏世离一上飞机，戴上眼罩就睡着了。

柏格向空姐要了一条毛毯，轻轻的盖在她身上。

然后每隔半小时就替她测量体温，都在38摄氏度左右。

苏世离一睡就睡了五个小时，柏格并不知道她之前就已经睡了很久。

有的人睡多了会发高烧，苏世离就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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