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若青流了两行泪看着母亲，“妈，我还不想死！我还这么年轻，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做……”

何岚充满愧疚地看了女儿一眼，“若青，对不起了，这也许是天意……”

“何岚，没有什么天意不天意的，是你自己疯了才会做出这种事！”盛明航忍不住怒吼。

“盛明航，我是什么时候开始疯的你知道么？就是十三年前，你要我退出事务所，以后不再做律师，否则就离婚的时候！你把我放在家里，你自己却又总是不回来！我没有了工作，只好把所有的寄托都放在你身上，每天都担心你会不会有另外一个女人、什么时候会抛下我……盛明航！我是一个律师！我为了你，连我最热衷的工作都不做了，你最后还是要抛下我！”

“何岚，你扪心自问，你做律师都干了些什么？！帮着杀人犯减轻罪刑甚至打脱罪，帮着家暴男人拆散相依为命的母子！我是不想你那样造孽下去！”

何岚不再争辩。

前面有一道弯，她并不打算转方向盘了。

她闭上了眼睛。

盛若青发出惊呼：“妈，你想干嘛？！前面要转弯！”

“何岚你真的疯了！快给我转弯！”

盛明航怒吼道，见何岚无所动作，他起身挤到了车前面，抢过了方向盘，但何岚不如他所愿。

一辆车在公路上摆出了个蛇形，最后，冲出了护栏。

何岚很平静，其余三人陷入死亡的恐慌，然后带着这份恐慌，沉入了江中。

*

警方拉起了黄黑警戒线。

警戒线外，无数拿着话筒与摄像机的记者在播报着最新的新闻。

苏百舟和苏世离说明是家属后，警方让他们进了来，一同进来的，还有盛亦北。

苏世离和他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地移开视线。

他看起来憔悴颓废，眼里的伤痛浓厚地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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