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若淋没有了保命符,眼皮直跳着,又不敢明目装胆地‘醒’来,只好继续僵着身子装睡。万里无云似乎心情挺好,竟然还亲自搬了一张椅子守在床边,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欧阳若淋白得几近透明的脸,一边伸出大掌轻抚她的肚子。
抚着抚着,万里无云轻轻地咦了一声,接着一只冰凉的手指便转而抚上了欧阳若淋的嘴角。欧阳若淋心中一个咯噔,不明白万里无云为什么突然间关注起她的嘴角来了。
万里无云则将那只手指凑回眼前眯了眼细看,再伸出舌尖尝了尝,之后又意味深长地盯了床上一动不动的欧阳若淋一眼,然后嘴角戏谑地勾起,露出一抹肃杀的微笑。
接着,只听得万里无云的脚步不慌不忙地往外行去,欧阳若淋这才吐出一口气,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在摸到一些残留的面包屑时蓦地僵住了!糟糕!万里无云刚刚也是摸的同一个地方,那么他肯定是猜到她和安家明一起骗他的事了!
正忐忑间,房间的门又被人从外边打开来。有序的脚步声显示着进门的是两个人,一个脚步声沉稳有力,另一个脚步声则稍稍有些急促,走动之间还能听到轻微的器皿碰撞声。
那二人不动声色地行至床前,欧阳若淋立即摒住了呼吸,一颗心紧张得都快要跳出喉咙口了。紧接着手肘弯处被人用皮筋扎了起来,随后传来一阵凉意,跟着又是一阵刺痛。
约莫一分钟后,其中一人道,“万里先生,结果下午就会出来,那么我先走了!”
万里无云略微点了点头,接过那人手中的棉签按在欧阳若淋还往外沁血的肘弯处。等那人走了好久,他才将棉签在欧阳若淋肘弯处使劲一按,力道大得欧阳若淋冷汗都差点儿飙出来了,才勾了勾唇角道,“怎么,还要装病吗?”装睡的欧阳若淋心中一阵苦笑,她就知道万里无云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的,刚刚跟着那斯进来的想必是医生了,不然也难以解释她肘弯处的刺痛。
反正装病一事也已经穿帮了,欧阳若淋索性也不装了,两眼一睁便毫不畏惧地对上万里无云虎狼般的视线,“姓万里的,你还想怎么样!”
万里无云只是笑,讽刺意味极浓地看着她。
欧阳若淋最恨的就是万里无云这副拿人当笑话的嘴脸,索性心一横怒道,“横竖不过一条命,你犯得着这么三番五次为难于我么!万里无云,你可真不是个男人!”
万里无云却仍是笑,直笑得欧阳若淋背脊发麻,他才如一只优雅的狐般凑近欧阳若淋耳边低声调侃,“哼哼,我是不是个男人,你不是深有体会么?还是说你体会得根本不够深刻,需要为夫的时刻提醒提醒?”
语毕身体也从椅子上腾起,高高地悬于欧阳若淋身前,弄得欧阳若淋心跳莫名失序,良久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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