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炎在另一边盘腿坐着,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夏蒲回过头去,看了看他周身的光晕,并没有多大惊讶,妖都是修炼而成,他调息也并没有什么异常。
这段日子也经常如此,改了一样多话的习性,她一时之间还有一些不习惯。
转着杯子的手猛地停了下来,杯子在桌上转了几圈,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夏蒲这才反应过来。
而那边的司炎也睁开了眸子,那一瞬间夏蒲看见,恼怒自己漆黑一片,如同冬月的寒冰,刺骨的冷。
夏蒲一惊,猛地收回自己的目光,再看过去,那个孩子如同往日一样,天真的神色,正向着自己走过来。
下意识的靠着椅子往后面移了一点,司炎就停在哪里,看着夏蒲,眸子有些湿润,语气有些哽咽:“姐姐,你怎么了?干什么要躲着阿炎?”
夏蒲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可能吓到了这个孩子,当下干咳一声,神色温柔了一点,却始终有些不自在。
“阿炎,我似乎从来没有问过你的父母是谁?你的本身是什么?”
司炎疑惑的看着夏蒲,问出了一句话:“姐姐,父母是什么东西?我没有啊,姐姐想要么?我去帮你找啊。”
父母?天生地长的他,从来便不知道父母是什么东西。
说着就要往外走幸而夏蒲连忙拦住了,抹了一把汗,道:“也没有什么,随便问问?”
跟一个小娃娃解释什么事父母,她夏蒲真的做不到,她自己也都不大明白呢。
“那你的本身是什么?”夏蒲再问。
“不知道。”司炎摇头,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夏蒲,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
夏蒲叹了一口气,刚刚那一瞬间,可能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吧。
心中却还是有一些放心不下,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司炎的头,就怕他一不小心,误入歧途。
“姐姐,你看阿炎现在很努力了,总有一天会保护姐姐的,姐姐可以什么都不用怕。”司炎说道。
夏蒲一笑,不以为然,这样的话,他说过不止一次,她却一次也没有当真过。
她要怎么绝望,才能把一个小孩子的话,当真呢?童言无忌不是么?他们说话随心所欲,从来就没有想过背后的意义。
怕是见他自己,现在都还不明白保护一个人的责任是有多么的重大。
“阿炎,你现在不要想这么多,刚刚是在修炼么?从前怎么没有见你这么认真?”夏蒲转移话题道。
“那不是,这段时间比较特殊么,我也是,刚刚反应过来的啊。”司炎有些尴尬,摸着脑袋,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夏蒲这才恍然大悟,叹了一口气:“是我太没用了。”这话明显的是自嘲的语气。
吓得司炎连连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姐姐最厉害了啊,怎么会没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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