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靖诚轻笑:“佑笙,你觉得这么合算的买卖他会不愿意做?”讥讽的笑:“本王现在就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眼下九弟不仅会同意娶你,更会把你捧在手心里宠。”
话锋一转:“但这一切仅限于九弟没有权势之前,一旦他的权势膨胀起来,你也就没了利用的价值。届时佑笙,你就会像一件废弃的物品被人丢在阴暗的角落里,过着比现在还要凄惨黯淡,终日郁郁寡欢的生活。”
此刻,令狐靖诚对她来说就像是个恶毒的巫婆,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带着深切怨念的极其狠戾的诅咒,他沉眸,语气平淡道:“佑笙,认命吧?无论你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被摆布的命运。即便你现在所期盼的九弟,最后能带给你的改变也无非是把你从这座牢狱里搬到另一座高墙下,等你没了利用价值,陪伴你的就只有孤独,悲寂,怨恨,直到你阴郁而终!”
他挑起她的下巴,拇指轻轻擦拭掉脸颊上的泪水,怜恤道:“认命吧佑笙,这就是你的命运,你的身份注定了你从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无法得到你想要的幸福!”
冰凉的手指轻轻描绘着她倾城的轮廓,惋惜道:“即使你拥有这样绝世的容颜,也还是解不开命运的枷锁。”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到底为什么?啊?”眼泪终究还是没能忍住,绝望的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到皑皑白雪之上,顿时融化出一个个浑浊,幽深的洞穴。
安佑笙紧紧抓着令狐靖诚的衣襟,她瞪着他,眼泪如断了弦的珠帘,颗颗滚烫的泪珠滑落眼角砸落到早已被冰雪浸湿的衣襟上,眼眸恨意浓郁,哆哆逼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用力一挥手,令狐靖诚冷然的甩开了安佑笙的手,不再言一语,转身离开,强健有力的脚步在雪地中踩出声声支离破碎的声音,就犹如她此刻被伤的千疮百孔的心脏发出的微弱的喘/息声。
安佑笙怨恨,她跌坐在地上,抓起一个雪球狠狠的打在令狐靖麟头上。
飘散的雪花钻入衣领里,冰凉的寒意蔓延至全身每一处神经,令狐靖诚驻足,眼眸低沉,深谙的神色里是难以掩饰的伤痛。
他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安慰自己:“你可以认为是本王很自私,见不得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如今只会在别人怀里浅笑。”
他抬眸,望向白茫茫的天空,任由纷飞的雪花侵蚀入瞳孔,不知是雪水作怪,还是泪水泛滥,视线渐渐变得模糊起来,他低笑一声,带着自嘲:“本王一向很自私,得不到的东西就一定要毁掉。”
说完,他负手,抬步离开,不再理会身后无望的嘶吼。
院子里传来悲鸣的嘶吼,仰天长啸的哀痛贯彻云霄,每一声抽泣中都夹杂着窒息的疼痛,使闻者流泪,见者悲伤。
安立峰见令狐靖诚从院子里走出来,神色复杂的望了望那个看不见任何光景,只能听见哭泣声的庭院,最终也只是叹息一声,无言的转身跟在令狐靖诚身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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