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昂,竞标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二叔这次怕是要借题发挥了,估计明天你一进公司就跟他有一场硬仗要打,你准备怎么做,跟爷爷说说?”
“爷爷,”司昂给老爷子倒了杯水,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件事是我疏忽大意了,一个亿,不是个小数目,二叔想必会借着这件事取代我的位置。其实只要公司还姓司,我其实并不在意老板是谁。只是二叔和亚泰集团有所勾结,公司的股份这两年流失了很多。我让人查过,跟亚泰脱不了干系。我怀疑二叔早就暗地里掌控了亚泰,要是公司落到他手里,怕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我想……”
“你想要怎么做?”老爷子面色沉了沉,他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自己心知肚明,打从司昂的父亲在世的时候就没想过要把公司交给他,
司昂看向老爷子,“我想把公司的代理权交给阿远。”
“不行,”司昂话音刚落,老爷子立马出声反对,音量都拔高了许多,察觉自己有些激动,老爷子长舒了口气,心平气和的说:“小昂,你是爷爷唯一的孙子,sk集团是爷爷一生的心血。除了你,谁都不可以。事情是你媳妇惹出来的,就该由她来承担责任。”
“我不同意,是我让子清那么做的,不能让她白白受委屈。”
“总之,你不能把公司交给司远。”老爷子态度很坚决,司昂不解,“爷爷,你知道的,阿远不是外人,他是我弟弟,公司交给他跟在我手里没什么区别。”
“就算是你弟弟,那也只是你父亲收养来的,说到底和我们司家没有任何关系,爷爷怎么能放心,把公司交给一个外人来打理呢。”
老爷子固执的模样和当年父亲在世的模样如出一辙,一些不愉快的记忆瞬间冒了出来。司昂站起身,背对着老爷子,“爷爷,阿远是我的亲弟弟,所以,爸爸才会把他带回家,对吧!”
“荒谬,这么荒唐的事你听谁说的?”老爷子震惊,一下子挺直了背。
司昂转过身来,看着老爷子的眼睛,“当年,爸爸亲口对我说的。”
他一直记得记得清清楚楚,出车祸的前一晚,爸爸支开了妈妈和阿远,把他带到书房,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亲子鉴定报告。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司远和父亲是亲子关系。
他从没见过父亲那么严肃的模样,“小昂,记住,阿远是你的亲弟弟。你要答应爸爸,将来,无论什么时候,有关司家的一切都不要和阿远抢,知道了吗?”
那个时候,司昂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父亲的话他并不理解。但他知道,父亲那么说,一定有他的理由。既然他是哥哥,一定会让着弟弟。
“其实,我早就想过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国外,公司的很多事情都不如阿远。而且,我并不想要继承公司,比起继承那么庞大的一个家族企业,我更想要用自己的能力,做我想做的事。”
司昂站在阳台上,高大挺拔的背影与他的父亲简直一模一样,同样的场景在老爷子面前浮现,“爸爸,收手吧,阿城是我弟弟,公司的事他比我擅长,您还是把他当做接班人来培养吧,我累了,不想再和自己的弟弟争了。爸爸、爸爸……”
“爷爷、爷爷……”老爷子忽然自己下了床,不知是不是气得,连手指都在发抖,司昂叫了两声,老爷子才如梦初醒,一把抓住了司昂,紧张地问:“小昂,你是不是要离开爷爷了?”
“爷爷,你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汗?”司昂扶着老爷子坐下,老爷子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摆了摆手,“爷爷没事,只是有点累了,时间不早了,你去睡吧。”
老爷子有些奇怪,司昂没再多问,给老爷子盖好被子,临出门前有些探究的看了老爷子一眼。
老爷子背对着门口,听到门合上,缓缓坐了起来,越想越觉得不安。
小昂是他的孙子,他绝对不能让小昂步他父亲的后尘。
司昂进来的时候,舒子清还站在阳台上,身上换了一身睡衣,丝质柔滑的睡裙沿着身体的曲线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司昂呼吸一滞,只觉得今晚的夜色有些惑人,他从背后轻轻抱着她,和她十指相扣,咬着她的耳朵,“在想什么?”
舒子清回身抱着他的脖子,笑靥如,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他的唇,轻轻摩擦,眼睛亮晶晶的,划过一丝狡黠。难得舒子清这么主动,司昂一怔,随即占据了主导权。
月光倾泻在拥吻的两人身上,拉长了他们的影子,舒子清气喘连连,眼眶湿润,红透了耳朵,四肢发软,被司昂牢牢搂住了腰,像一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两个人紧紧相贴,胸前的一对绵软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呼吸间尽是女人淡淡的幽香,萦绕着鼻尖,刺激着敏感的神经,司昂眼神一紧,搂紧了她,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
“你……”司昂一开口,呼吸有些急促,眸色深沉如夜。
舒子清勾起唇,淡粉色的唇微张,笑得意味深长。她伸出手指,用嫩白的的指腹描绘着他的五官,与其说暗示,倒不如说/诱//惑来的更贴切,看到司昂眸色渐深,舒子清轻笑,咬了咬唇,脸蛋一片酡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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