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怎么会这样!贫尼是受了娘娘多少的旨令才敢做出这样的事来。 娘娘是一国之母,奴婢又怎敢与娘娘抗争。事后娘娘又用多少金银珠宝来封堵贫尼的嘴,又让贫尼与那旧人搜罗年轻的童子献与娘娘。贫尼承认也是一个贪财的主儿,于是一念之下,确也做了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些童子有的是贫尼买来慢慢养大,有的是自愿而来的活菩萨。但只要是选定了做娘娘的供品,无一不要受割舌之刑。可奴婢又怎敢不遵?若非如此,奴婢断不能活到今日!”
“陛下!”吕后掩面泣道:“臣妾何曾受到这般的侮辱。不知这妖尼与臣妾有何深仇大恨,竟这般栽赃陷害,万望陛下明查!”
“贫尼是何等身份,敢与娘娘对抗在陛下的案庭之下。但只是贫尼早知,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千真万确,贫尼再不想活在无尽的担惊受怕之中。贫尼今日说得出来,不知有多么神清气爽。贫尼得罪娘娘,非是自保,实在是早有悔恨之心。万望娘娘体谅秋毫,贫尼死而无憾。”
“陛下!”吕后双泪横流:“陛下,昨夜臣妾头痛,很早就入帐沉睡。并无任何小轿来访。这件事,椒房殿所有人都可做证。”
刘邦略一沉吟,立即便又命道:“刘棠,你着人快去内务府细查,看昨夜是否有椒房殿的小轿出入。”“是,奴才这就亲自过去查看。”刘棠立即领命而退。
此时殿内上下冷气森森,肃然飘荡。吕后黛眉紧锁,眸含泪光。戚懿则明显的清鲜模样,满面粉色,浑身上下掩不住的秋波流动。刘邦则一语不发,坐在那里,一时呆若泥像。
天空是如此地苍茫,皓皓的银白,在天上雄壮地滚动。如同另世界的冰洞,恣纵间藏满了无限的冷凉。不一刻,便有内务府二品总管太监朱元胜慌里慌张扑进跪下道:“陛下,昨夜的确有椒房殿的令牌,要了两顶朱红色的小轿。是椒房殿执事云婉侍领走的,内务府小章子亲自接的令。现在,牌子还在那桌子上仔细放着呢!”
刘邦听了,此时倒不像先前那样盛怒,缓缓地只是将目光打落在吕后的脸上,良久,才发出一语道:“人证,物证,赃证现在都摆在这殿上。皇后……夫人,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招了吧,既然你都做到这种地步了,我也就无所谓了。”
吕后拭泪,凄然哀告道:“陛下,今日此事,这云婉侍是我身边的人,我用人不当,以致惹祸上身,自该受罚。只是这一鸣师傅,我与她素不相识,从未多说一句话,她只是明清主持派来驱妖的尼姑。臣妾一向敬重神明,因此对这僧尼从不肯有半点怠慢。今日纵然百口莫辩,我也要亲口问一问此人,你究竟受了别人多少贿赂,竟会如此死心塌地,无中生有地陷害本宫!”
戚妃听了,便哭着诉向刘邦道:“陛下做主,娘娘此话可是针对臣妾所说!臣妾路上偶然所遇,只不过想正宫中之气。难道臣妾错了吗!臣妾当时万万想不到竟会牵连到娘娘千岁!若臣妾知道此事要牵连到娘娘,臣妾就是有一万个胆,也不敢有半点风声走落。陛下!陛下!陛下快收回成命!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陛下现在索性就把这殿上所有人等连臣妾一并全都杀了,不必再追查下去,便可保全后宫圣誉。省得娘娘说有人要栽赃陷害于她!”
说着便放声哭了起来。
吕后却不理她,慢慢走向一鸣师傅,脸对脸看着,两道盛厉的目光从冷若冰霜的眼眸中滑落。不自禁地让对方狠狠打了一个寒噤。
“你……平白无故,为什么要害我!”吕后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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