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有看热闹的,有恨吴来的,也有关心柳嫂的。当时吴来为取得多数人的信任,便假惺惺的对围观的人群说:"各位乡亲,她--就是这位柳嫂,她怀里抱的是个野种--是那个该死的李寡妇和那个叫什么玩意的男人生的。我想要回竹溪镇做证,她不但不给还恶语伤人,动手打人,大家替我这个理。"
这些年来,柳嫂在望夫村的人品有口皆碑,大家尊重她,同情她,信任她。这时,一位长者来到柳嫂面前说道:“大妹子,你别怕!咱望夫村不是竹溪镇,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地方,有人胆敢在这里胡作非为,望夫村的人会让他走着进来躺着出去,你只管把实情告诉大家。”
听完长者的话,柳嫂暗暗寻思道:“豁出去了,保住孩子要紧!”想到这里,她便哭着说道:“这孩子是我昨日在码头上捡来的,他父母都是渔民,家里穷,养不起,我抱了来只图将来有人能给我拎桶水,这有什么不对吗?”
“呦!呦!天下居然有这么会编瞎话的人。”吴来的鼻子都气歪了。长者却怒视着吴来说:“你说这孩子是竹溪镇的李氏生的,总得有个证据吧!”
“没有把握我也不会找到这儿来,”吴来肯定地说,"自然是搞清楚了,弄明白了,我别的话不说,大家只要看看这个小杂种的鼻子眼就清楚了。"
柳嫂忽然冷笑起来,然后瞅了瞅吴来说:"我看你长得像母狗和老叫驴,难道你是母狗和老叫驴生的?"众人都开心的笑起来。
吴来咬牙盯了柳嫂一眼,拳头捏得咯吱响,但一看到柳嫂身旁那位正气凛然的老者,他只好偃旗息鼓的松开拳头。
然而他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叫过望夫村的一个败类大声交代说:"好兄弟!从今天起你帮大哥在这家门口盯着,只要有一个又高又大的男人出来或进去,你就给我送个信,到那时我看这个女人还怎么狡辩!"最后吴来一无所获的走了。
可从此以后,柳嫂的家门外便时不时有人来回走动。柳嫂提心吊胆的熬过一天又一天,她既盼阿顺帆回来,又担心阿顺帆回来。
这是八月底的一个傍晚,柳嫂正在给孩子换尿布,门忽然被人推开了,紧接着走进来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额头上带着刀疤,手拄拐杖的男人,柳嫂吃惊地抱起孩子直朝后退,"干娘!是我--阿顺帆,你认不出来了吗?"
柳嫂双眼直瞪着阿顺帆惊呼道:"我的天呐!"然后急忙放下孩子跑出去关好院门。等她再进来时,阿顺帆正伸头看着熟睡的儿子。柳嫂这才一把拉住他问道:"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惠儿呢?"
"是秀玉的两个弟弟打的,惠儿也没接来。"
"他们为什么打你?"
"她们听说秀玉......"
"他们怎么会知道你和秀玉的事情?韶关离这里山高路又远。"
"是我告诉他们的,既然秀玉是我的女人,我就该对她家有个交代,不能让亲人对她生死不明。可是那两个兄弟听完我和秀玉的事情之后,一口咬定我骗了秀玉,强占了她所有的财产,并要我立刻把钱财交出来,我当时分辨了几句,结果他们就大打出手,幸亏秀玉的母亲拼命阻拦,我才保住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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