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落伸出了三根手指，开始一根一根的往下扳，细细数道：“传闻中青龙国国师有三大特点，一是人界绝美，二是脾性古怪，三是不好女色。”

“那你说说看，我怎么和传闻中不一样了。”玄清很好奇，自己在小虫子的眼里会是什么个样子。

“人界绝美，确实。脾性古怪，明明你很正常，还好心救我借我钱。不好女色，刚刚你还调戏我呢。”

玄清哈哈一笑，然后凑到了梨落的耳畔，吐露着温热的气息说：“小虫子，有些事情有些人可能没表面看起来那么的简单。我们才见了两面，对于我是怎样的人，别妄下结论。”

“反正，我就觉得你是好人。”梨落给出了一个任性的回答。

“好人？何为好人？正非邪，邪非正。这世间，有又谁真正能够明了好坏之分。”

玄清的话很有道理，梨落深有体会。太深奥的道理，梨落不会去想，想久了，只会令自己陷入囫囵。就连哲学家都会为了一句话而去想一辈子，甚至想一辈子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何况是她梨落呢？

梨落这时想到了一个刚才就想问的问题，她问玄清：“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魍魉之森？”

“实地考察。”玄清如实回答。

梨落抽了抽左嘴角，她心想，若是现在自己正在喝茶，听到玄清的这个回答，肯定会一口茶水刚到嘴里就吐了出来。

“实地考察？你干脆在说实地考察的时候，再加上一句体恤民情。”

“我没开玩笑。”玄清严肃的说：“你是不知道吧，这魍魉之森原先是人界的地盘，但是后来被冥界的鬼魂给占领了。虽说后来冥王将这块地收入己囊，但他也只是秉持着所有权，并没有去限制鬼魂的行动。最近京都出现了孩童失踪的大案，几百名孩童在深夜神秘失踪，我已查出是鬼魂所为，而作案的鬼魂，应该就藏于魍魉之森内。外界不安全，处处有捉鬼师，魍魉之森是大多数捉鬼师不敢涉猎的地方，所以，这里对鬼魂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

“魍魉之森内真有那么危险吗？世人怕好说，可捉鬼师也怕。我来这已经大半宿了，也没见着一只鬼魂。”梨落不以为然。

“冥界之王的地盘，你觉得会有捉鬼师敢来？捉鬼师的职责是捉鬼，而冥界之王是鬼魂之王。再说，这魍魉之森内遍布着各种恶鬼，居住在这里的恶鬼都要比外界的可怕上好几倍。你之所以没有遇到半只鬼魂，那是因为你一直都身处魍魉之森的入口之处。”

“我一直身处魍魉之森的入口处？这怎么可能，我早早进入了入口，还骑着马儿在这魍魉之森里走了许久。踏过灌木丛和高高的蒿草，穿过长势没规律的树木。而且，我与你现在不就是处在这魍魉之森内吗？”玄清的话，梨落表示不信。

“小虫子，眼见为实未必是真。”

眼见为实未必是真？梨落苦笑了一下，确实是这样。顾溪北单单是看见她站在破碎的玉佩之前，也不听她解释，也不去看监控求实，就直接判了她死罪。她的初恋，便是毁在了“眼见为实”的手里。

玄清看着满眼苦楚的梨落，微微一愣。这种眼神他在很久以前也看过，久的他都不知道是多久以前。这种眼神，让他铭记、并后悔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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