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陆风沉着脸斥责了一句。
“奴婢哪里胡说了?”胡丽丽心中气愤,说起话来也不管不顾了,“这内院除了奴婢外,何时让女人进来过?今天那位姑娘一来,就拿我们的名字取笑。末了还谩骂,羞辱,殴打我们,宫主竟然全当做没看见。现在还想着把人领到这儿来,岂不明摆着就是看上人家了?”
陆风也不答话,只是黑着脸定定地看着面前这个酸味十足的女人。
“宫主觉得奴婢说错了吗?”胡丽丽留着泪问,“宫主不觉得自己做的太过份了吗?我们是尽心尽力侍候宫主的人,凭什么要让一个野丫头撒泼羞辱?宫主既然看上了人家,就该早早言明,凭什么要作践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我们侍候宫主这么些年,难道不如一个刚刚见面的野丫头吗?”
“你说够了吗?”陆风的脸完全黑了,声音也变的更轻更细。
胡丽丽知道他生气了,反正今天决定要把自己这些年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是死是活也无所谓了,就由着自己一吐为快。
“没有,没说够。”她有点歇斯底里地回答,“奴婢这些年对宫主的心思,宫主难道都看不见吗?为什么要由着一个外人来欺负奴婢?为什么?为什么?”
胡丽丽吼完这句,闭着眼睛等候陆风的发落。
她知道自己今天犯事了,犯大事了。以下犯上,论月影宫的宫规,应该是立即处死。反正心都被人掏空了,死又何惧?
她就直愣愣地站在那儿,等着自己最心爱的男人送自己上路。
陆风黑着脸,一步一步地朝着这个打翻了醋坛子的女人走去。
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包天,竟然连他都敢指责。
看那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还真是让人讨厌。
他慢慢地对着面前这个朝夕相伴的近身侍婢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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