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那老者叹息道:“姑娘若信得过老夫,以后必当竭尽全力医治,只是这病症时日已久,非短时之力可救,以老夫的功力,必得三年方可奏效啊!”
“啊?那么久?”澜月听了这话有些为难,自家姑娘不久就要嫁入王府,也不知以后方便不方便来此。
那老大夫一见小丫鬟面露踌躇,便知这二人心有顾虑,他行医数十载,人情世故早已看淡,便也不强求,只微笑道:“既非一日之功,此事当可徐徐图之,现如今当以驱寒为首要之务!”
澜月听了这话,急忙将小姐落水之事告诉了老大夫,那老大夫听说上午沈梦清上午已喝过一次汤药,且隐隐发了汗,就提笔开方道;“姑娘脾胃虚弱,不宜多进汤药,如今既已喝过一次汤药,不如再开个外用方,只须一次,这寒气尽可散尽了……”
“刷刷刷”几笔挥毫,一张外用药方已成,沈梦清接过药方看了看,见是一副沐浴方子,里面既有艾草、红花之类的升阳活血药,又有些助脾胃的草药,方子不偏不倚,倒不失为一副驱除寒气的沐浴良方。
沈梦清点了点头,示意澜月去药房处取药,又与这位老大夫继续攀谈,言语中她方知这位老者姓苏名言诚,自幼随师傅在外地行医,如今年事已高,苏言诚便回到了自己老家,说起来他到这“回春堂”坐堂也不过月余。
“姑娘,药方已经取好!”澜月手提着药包跟沈梦清说道。
沈梦清见天色不早,心里虽有不舍,仍起身行礼道:“今日多亏苏老大夫直言相告,小女子方知自己这病症将来或有痊愈之时,只是此事尚需禀告家人所知,今日叨扰苏大夫多时,小女子也该告辞了!”
她与这位苏老大夫交谈多时,这位老者感觉就像自己前世的爷爷一般,此时离开颇为不舍。
苏言诚也起身相送,微笑颏首道:“姑娘日后若有事,可径直来此!”
他对这个喜爱医理的小姑娘也是颇为喜欢,可惜自己身边只有一个资质不佳的徒儿研习医术,若有个聪慧的孙子或孙女能接了自己衣钵,他苏言诚也不枉这钻研了一世的岐黄之术了。
回到了沈家,沈梦清先去了大夫人处请安,又拐到了五姨娘处要了些伤药。待回到自己院子里便先去了馨月的屋子。
“姑娘可回来了!”馨月一见到沈梦清就仔细打量起来,见她身上衣裳俱是齐整,气色也不错,方才放下心来道:“白日里听小丫鬟们说,姑娘与二姑娘一同落了水,奴婢心里可一直担心着呢!”
沈梦清一听此言便笑了,感情她身边这些人都将她当成瓷娃娃了呢,适才她去五姨娘那里,五姨娘也是先将她仔细打量了一番,又悲切的说姑娘受苦了之类的话,沈梦清抚慰了好一阵才劝住五姨娘止住哭泣,这会儿馨月又来了。
“我既已知道二姐是个什么心思,又怎能再让自己吃亏?”沈梦清安慰着馨月和澜月两个大丫鬟道:“你们也不必事事忧心,我身子没有大碍,况且下午才又让大夫开了驱寒的沐浴方子,只消今晚好好休息便无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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