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贼!死到临头还敢逞能?”那老者恶狠狠骂道:“你个狗胆包天的采贼,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驸马桓家的圃也敢偷,还要拒捕打伤人命,简直目无王法、罪大恶极。今天不给点厉害瞧瞧,你还以为我桓家是那么好招惹的。”
“你不要血口喷人。”丁晓武挣扎着抬起头抗辩道:“我们只是听信了你雇佣看摊的小厮一派胡言,以为这里卖的便宜,才了二百文钱来此采买,根本不是偷贼。如果不信的话,可以把那小厮找来与我当庭对峙。你没把事情弄清楚,便不问情由胡乱抓人,才是真正的罔顾国法纲纪,随意冤枉好人。”
“小子嘴够硬啊,死到临头还敢狡辩?老子先让你尝尝这‘竹笋烤肉片’的滋味,看看究竟是你的嘴硬,还是老子的板子硬。”老者一对扫帚眉高高竖起,口中发出阵阵狞笑,令人不寒而栗。
几名大汉用力按倒丁晓武,两名大汉论起腕口粗的大木棒,就要朝他腿上狠狠打去。
“当啷”,两条大木棒刚刚举到半空,忽有一道寒光横空飞过,将两根棒子分别一截为二。两名打手猝不及防,立时惊愕失色,他们看了看手中断棒的整齐削口,再回头望去,发现截断木棍的竟是一柄雪亮的飞刀,此刻正插在不远处的土墙上,刀柄兀自颤动不已。
巷口处不知何时冒出来三个彪形大汉,个个劲装结束,壮如铁塔,器宇轩昂。刚才就是他们及时出手,阻止了这些人对丁晓武施暴。
“尔等何人?敢管我桓家的事情,活得不耐烦了吗?”那老者一脸暴怒,冲着那三人嘶声吼叫道。
那三人却仿佛有恃无恐,毫无顾忌地抬腿走上前来。中间一人边走边说道:“这人的确是被冤枉的,方才我确实见他被一名小厮迎进了圃,也亲耳听到那小厮跟他谈好价钱,自始至终,他并不知道这些菊另有主人。所谓不知者无罪,你们应该放了他。”
“你算哪根葱,也敢为两个偷贼讲情?”那老者见来人嚣张至斯,立时火冒三丈,吼叫道:“你可知道桓家是什么来头吗?乃当今天子的乘龙快婿,皇上钦点的驸马爷,征西大将军桓温便是。这可是世上第一高山,你有多大气力,也能撼得动它?识相的,马上磕头认罪,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等不讲情面。”
他发出了**裸的威胁,不料对方没有流露出丝毫惧怕退缩的意思。中间那人冷哼了一声,看着;老者冷笑道:“你是新任命的执事薛超吧,看来杜总管真是年老糊涂了,竟然一时不查,给家里招来了这么一个祸害,没来由败坏了府中的名声,现在还得由我亲自出面清理门户。”
听到这话,那名叫薛超的老者愣怔了一下,面露疑惑之色,喝问道:“你们如此大言不惭,究竟是什么......”
他嘴里“人”字还没来得及发出口,对面三人中那左右两名始终一言不发的人陡然间长身暴起,风驰电掣般冲到薛超面前,在其还未反应过来时便已扭住他的胳膊,把他死死按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周围的庄客大惊失色,想要过来救援,猛可里听到一句不怒自威的宣言:“薛超冲撞主上,罪在不赦,有敢来救者,均与其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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