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暗房里,空荡的房间里,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铁门,在别墅的地下室里。
云笙歌被关在地下室里,冷冰冰的地下室潮气很重,装修的倒是精致,有张大床,一个简单的桌子,她的整个人被捆得死死的扔在床上。
胳膊麻木的疼,浑身都没有力气,脑袋晕沉沉的,缓缓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漆黑无比,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惶恐不安,她奴了奴眼皮,慢慢适应着这漆黑,身子被捆得像粽子,想要起身却吃力极了。
她摆动着身子,不管她怎么适应这黑色的房间,都是入眼的黑。
难道她已经死了吗?这里是地狱?
神经绷紧,她大口的呼吸着,张开牙齿狠狠的就咬上了舌头,钻心的疼,血液腥咸的溢进了口腔里。
喉咙干涩极了,这腥咸的味道让她清醒,她还没有死,还活着。
撕开了嗓子,她开始喊,浑身没有力气,发出的声音细如蚊蝇,“有人吗?”
咔嚓一声,门开了,一抹昏黄的灯光扫射了进来,一个高大冷寒的身影立在了门口,吩咐一边的保镖。“把吃的给她的。”
保镖端着一份餐盒放在了云笙歌的面前,“吃吧。”
视线扫了眼餐盒里的米饭,她微微抬眸眼神晦暗的盯着那高大的身影,想起追踪自己到锦少爷那里的人是一群穿着黑色整齐衣服的男人,想着自己逃出的那个地方,砸伤的男人。
“他死了吗?”语气清淡,听不出是喜是悲。
冰泊攥紧了拳头,骨节分明,发出咯吱的声响,恨不得上前活脱脱的掐死这个女人,冰冷残忍的声音响起,“是谁派你来刺杀他的?”
眼眸里闪过一丝错愕,漆黑的视线里,云笙歌看不清他的表情,而那具**云笙歌却一眼可以穿透。
那鲜活跳动的**里,心脏有节奏的跳着,视线扫过了他悦动的器官和血脉,她缓缓开口了,“你的家族有遗传性心脏病,也许你更应该去找个大夫做个检查。”
出于一个职业医生的道德,她忘记了锋芒初露会暴露自己,开口之后她就后悔了。
冰泊显然是一愣,他的爷爷是心脏病发作死的,可是他的爸爸并没有任何事情,而他自己也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一并归结,他认为这个女人在故意转移视线,他冷冰冰的开口,“笑话,我冰家从来没有遗传病之说。你快老实交代,是谁派你来刺杀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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