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现在,她想要坐动车,却害怕人潮涌动中带来的细菌传染。
季简年看着她在候车大厅门口发憷的样子,轻轻搂过她的肩头,小声问道:“要不然开车过去或者坐飞机?”
诗意想也没想就摇了摇头:“不要,我喜欢火车。”
说罢,逞能似的率先朝前走去。
季简年眼里划过一抹无奈,笑了笑,跟上她,替她挡下拥挤。
其实动车还好,每个人都是有座位的,服务这些也和飞机相差无几,每一排是三个座位。
他们找到自己的座位号时,最边上已经坐了一个女人,戴着墨镜和口罩,一身价格不菲的连衣裙,身形纤细,带着点病态的孱弱,似乎是在小憩。
知道诗意喜欢靠窗的座位,季简年放了行李很自然地就坐在了中间的位置上,把边上的位置留给站在过道上发呆的诗意。
谁知,诗意的眼睛眨了眨,推了推季简年的胳膊:“你坐进去,我坐中间。”
季简年问:“为什么?”
诗意不说话,只是抿着嘴唇。
季简年屈指勾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从善如流地坐在了里面。
两个人身材外貌都很出众,走在一起就像是橱窗里走出来的模特一般,男的还这么温柔款款,女的也这么……醋?
“看看人家男票,那么帅还那么温柔!”
“你看人家女票也很漂亮呀,又可爱。”
“颜值爆表的小年轻……”
各种各样低低沉沉的议论声传来,羡慕嫉妒的,都没有对两个人造成任何影响,就连坐在诗意旁边的那个女人也不曾将头侧过来半分。
诗意上车之后习惯性地拿出了两个耳塞放在耳里,闭上眼睛像是在休息,季简年也没有打扰她,偶尔看看股票,等到她差不多睡着之后,将女子的头轻轻放在了自己的肩头,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
A市和锦城隔得并不远,四个小时,到站。
临下车时,诗意旁边的女子依然没有将墨镜和口罩摘下过片刻,不过在三个人有序错身下车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季简年总感觉那个女人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秒,有一种让人扒光了的不适感。
“你有没有感觉那个女人好奇怪。”
诗意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对季简年说了这么一句。
季简年看着那抹背影在扶梯上越升越高的背影,总感觉有些莫名的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看什么看,都走出去这么远了……”女子清清亮亮的声音在季简年身边响起,让他不禁心情大好,嘴角的弧度也愈发地大了起来。
诗意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
季简年立马在嘴唇上做出了一个拉拉链的姿势:“不笑了,你听到的是我内心喜悦的声音。”
诗意白眼:“贫嘴。”
季简年应下,低头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要贫也只贫给你一个人听。”
出来度假的第一天,两个人的心情都显得轻松而又愉悦,在他们走出动车车站之后,从零售店里突然出来一个女子的的身影,视线紧锁在两个人相拥离开的背影上,冰冷而又阴鸷。
这,不就是刚才坐在诗意旁边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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