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打军事基地的主意……”马征如同挨了当头一棒,恨恨道,“你想让我放徐家的人进基地?这就是你来找我的原因,你都是为了他……”
“我为了谁,这并不重要……”她不要脸地抱住他,往他胸口贴,“重要的是,我现在就在你怀里……”
“廖子君你放手!你以为你是谁?我会冒着毁了一生的风险给徐家放水,只为了跟你过一夜?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就是最头牌的妓-女也不值这个价!你又算得了什么!”
他终于将她当初给他的羞辱尽数返还,廖子君觉得爽快,“是,我什么都不算,我高攀你了,你可以把我当成玩物,当成泄-欲泄恨的工具,当成不会反抗的牲畜!只要你肯帮帮我,我绝不会说出是你给徐家开了后门,你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你想想看啊,有谁会怀疑你?你跟徐家非亲非故,甚至还有血仇,而我是廖家的小姐,别人一定觉得我能找到很多破解基地的方法,谁都不会猜到是你……你不需要做什么,只要给我一张通行门卡,还有基地的内部地图,我知道,你能弄到这两样东西……”
“想都别想!你别痴人说梦了……”马征挥开她,“我会帮徐恩砚?他父亲害死了我父亲!”
“是马师长先下令暗杀徐司令的!这是我父亲的旨意,你要怪就怪我父亲!”廖子君一次次被他推开,又一次次贴上去,“害死马师长的不是任何人,只是军中的纷争!”
“对!我也讨厌军中的纷争,可你别忘了,只要徐廖分出了输赢,就什么都结束了,再也不会有二虎相斗的局面!子君,别白费力气了,你就不怕我告诉你哥哥,说你来找过我,你是廖家的内鬼!”
“我赌你不会说的!”廖子君缓缓将食指放进齿间,狠力咬破,挤出满指的血,涂匀在自己刚才亲吻他时被蹭掉口红的煞白嘴唇上,“不过,就算赌输了也无所谓,我没有什么可输的了……我只能告诉你,如果徐恩砚有事,我绝不苟活。”
她利用的除了马征的欲-望,还有他的真心。马征如遭电击,愣在那里,望着廖子君唇上的血红。
“我明白你心里一直有我,那么,我死的时候,你会不会为我哭泣?你是亲手替我掘了墓穴,除非你救救他……”她嘴唇一开一合,如同念着最执迷的咒语,如同全世界只剩了这一件事,“救救他吧,救救他……”
“你为什么这么爱他?”马征被妒意烧得发疯,将她粗暴地按在墙上,盯着她那张精致而灰白的脸,“你就这样要挟我?你只是仗着我爱你,廖子君,我那么爱你……”
她终于落下泪来,却弯起笑,“我知道,我都知道……”
徐恩砚从来没有对她说过“我爱你”,在一起快十年了,仍然没有……廖子君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第一次收到这三个字,竟是在这样的残局里,从这个被她弃如敝屣的人嘴里。
“他不配被你爱,要靠一个女人才能在军中站稳脚跟,他算什么东西!”马征又怒又哀,却爱怜地捧起她的脸,“是他让你来对我投怀送抱的,他怎么能这样对你!他根本不在意你……”
马征伤心地看着她,就像看着另一个自己。
“不是他让我来的,他压根不知道我来了,是我自己愿意的。”廖子君也捧起他的脸,将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肌肤之上,“马征,你不希望我来吗……这辈子,就算没有徐恩砚,我也不会属于你,父亲和哥哥不可能把我嫁给你,以后,会有其他大富大贵的少爷来娶我,到了那个时候,你就再也得不到我了,不如今天……”
马征尝到了她唇上的鲜血滋味,她的衣裙从肩头滑落,他们狂烈地相吻,她对他说,“我需要你爱我,我很高兴你爱我,很高兴……”
事到如今,已是破釜沉舟,退无可退。当她感受到马征的入侵时,一阵穿凿的恶痛袭遍全身,她记起自己刚流过产,连十天都不到,身体远未恢复,但她还是坦然迎击这疼痛,痛到几乎痉挛晕厥,痛到被汗水浸透一遍又一遍,整个人都像被巨手从中间撕开了,快要死了过去……
她不会让马征感觉到她的剧痛,她要把压在身上的男人伺候得很好,一切都是为了他……
她默念着,为了他,为了他,只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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