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邵家之仇者却并未罢休。陆续有几家公然上门滋事者被护助邵家的江湖门派歼灭以后,江湖上才信了此事,来山林居寻仇的人才渐渐少了下来。不过,当年邵义侠行走江湖,惹上的最大一个仇家却是武林田家。江湖上盛传田家恶贯满盈,邵义侠杀其一家上下,却惟独遗漏了田家独孙田延。后有人传那田延居然拜入了山林居,做了邵士伯的徒弟,当然他学的不是武艺,而是邵士伯所擅长的琴棋书画。
“所以,你要跟我说的是,那田延,便是朱延?”
“没错。田延改名朱延,以敬羡邵士伯风采之由拜在其下的原因,也许是想利用邵大侠所收的对邵士伯不满的徒弟对付邵家。”阿部答,“若这邵士伯的徒弟之死真是邵氏复仇,那么当年他们的诡计当是得逞了。但究竟是邵氏还遗有后人,或是邵氏江湖朋友所为,还待追查。”
“朱延现在何处?”
“说来奇怪,自山林居邵士伯与其孙女葬身火灾的意外发生以后,那朱延便销声匿迹不知去向了。”阿部说, “现在桐木水认识朱延的,除了死去的钱金禄,连征明与王达祖,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他的事了,我正打算出去查探。”
钟小于点头,看阿部带着几个官兵离开后,拢过阿部拿出来的户籍,翻了翻,目光不由自主地却落在了阿部收存归档的失踪案件的资料上。
那资料计有遇害者的记录,失踪者的画像,以及当场发现的线索与仵作尸检结果。钟小于一样一样筛了一遍,而后重新拣出了每一次凶案发生的时候都会出现的纸笺。
这个时候,钟小于才发觉了一样奇怪的事,他一次一次将那纸笺抽出,却一次一次地确定,这关键的纸笺,居然少了一张。
不是错觉!
钟小于将那钱金禄,王裳,连征明,周老伯与王达祖的卷宗按遇害的先后顺序排开,再对应地将纸笺放在其下,果然是少了一张!
但回忆每次案发,那纸笺却都是出现了的。而现在,作为证物之一的纸笺居然少了?
王达祖的纸笺昨日才找到,而连征明命案发生的时候,那张纸笺是湿水故而字迹不清的,这两宗案子的纸笺钟小于都将其放下,于是余下的还有三人:钱金禄,王裳与周老伯。
钟小于看着自己手上的两张纸笺,慢慢将其中一张放到了钱金禄的卷宗上,而那王裳与周老伯,犹豫片刻,钟小于还是将它放在了王裳的卷宗上。毕竟,与其他四人比起来,周老伯之死显得更突兀。
这么想着的钟小于,看着王裳卷宗上的纸笺,回想起当日吴雪萤发现它的经过,钟小于再次把它拿了起来。
那张纸笺上摸上去,还是有点滑滑的感觉,似乎是被涂上了一层油似的。
钟小于捏了捏那纸笺,手移到周老伯卷宗之上,却没放下,而是放到了它与王裳的卷宗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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