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平知乐毅心意已决,便叹道:“那好吧,你此去是为民除害,我亦不阻你了。”
乐毅与范平两人,在竹舍中倾谈了两个时辰。乐毅望了下舍外的天色,便起身出舍。命冷渠、乌恒、刘莩等众人,收拾行装,准备离开山谷。
半个时辰之后,范平和范毓两人,便将乐毅一行众人,一路送到了山谷口。范毓脸上划过一抹复杂的神情,望了乐毅一眼,犹豫问道:“你们还会回来吗?”
乐毅轻笑道:“等我们办完此事后,便会回来告知你们一声。然后,再回去大梁。”
范平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会,旋及含笑道:“那范某,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了。”
乐毅与范平、范毓道别之后,便领着众人,循着山道而去……
乐毅早已在附近村民的口中,得知了那伙水匪的大致方位。便由乌恒等家将在前开路,直往猿啼崖的方向而去。在星夜赶路之下,只用了一日工夫,就已到了猿啼崖。
乐毅命众人暂且扎营休憩,养精蓄锐。而让乌恒领着两名家将,去探查水匪所在的位置。乌恒便即奉命而去,其余众人则留在营地,等候着消息。到了晚上戌时,乌恒才折回营中。而且果是不负众望,他们已探知到了,水匪的巢寨所在位置。
听乌恒详细地说了一番后,冷渠望着乐毅,道:“这伙水匪人数不少,我们须得以偷袭之策,方能对付。”
乐毅点头道:“待午夜之后,他们防范松懈之时,我们再行事。”
到了夜晚午时,众人已集合起来,整装待发,听候乐毅的调遣。只见冷渠、乌恒、刘莩等一众人,皆是战意沛然,信心十足。大战在即,脸上亦无紧张之色。乐毅微微点了点头,便挥手下令出发。由乌恒在前领路,一众人悄无声息地在黑夜中潜行。
行了六、七里路后,乌恒便戟指往前一指,对乐毅低声道:“再往前走五里,便是一处矮树林。绕过树林,就到贼人扎寨的山谷了。贼人在林中,安置有机关和暗哨。”
乐毅点了点头,道:“贼人在正面,定是设防甚严,可有捷径到敌营后方去的?”
乌恒道:“有的,卑属今日已暗中查清了地形。在树林侧有一矮山,有小径可以上山,从山后可绕到贼营的后方。”
乐毅沉吟了片刻,下令道:“灭了火把,我们从山上绕过去。”
众人听命,便即熄灭了火把,小心前行。没有了火把,惟有靠着一点点微弱的月光照明了。众人随着乌恒而行,不久便到了树林口。乌恒虽说明,在林中有敌人的暗哨。但在黑夜之中,哨探却也不能轻易发现,乐毅众人的行踪。乌恒便领着众人,往一侧的山坡而去,从山径上山。
山本就不高,很快便到了半山腰。乐毅举高手,示意众人先且停下,探头往山谷中望去。只见山谷中扎着二、三十座营帐,前营中有十余堆大火,照得营中甚为明亮。而且,营中的守卫似是十分松懈,巡逻的贼子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乐毅唇角微弯,轻笑道:“看来,这群贼人皆是乌合之众,如同一盘散沙,无甚法度。那便好对付多了。”
冷渠凑上前细看了一番,皱眉道:“但我看贼人营中的排布,却又有些像军中一般。这是怎么回事?”
乐毅点头道:“这点确是有些奇怪。或是在贼人之中,另有军伍之人。我曾听岳丈说过,原来的水匪,并无现在这般凶悍。是有另一伙人加入之后,才变成如今这样的。恐怕,这另一伙人,便大有些问题。而且,田不礼又怎与这伙水匪相识的?这其中亦有些蹊跷。”
冷渠闻言点了点头,问道:“那我们,要如何去破这伙水匪?”
乐毅细想了一番,便把刘莩召过来,吩咐道:“此次,务必要尽歼这一伙匪人,免除后患。待我们潜入贼营后,你便带同‘赤楼’的精悍之士,偷潜到营寨口去。若有人要逃出谷去,便弓箭齐发,不留活口。”然后,又一指山下,转对冷渠道:“看到贼营的马厩没有?等会,你领上几人,埋伏在马棚处。我领乌恒去烧营,你待营中大乱时。便将马放出,以剑刺马股,让马冲撞扰乱贼营之阵仗,令他们顾及无暇。”
众人见乐毅调度有方,丝毫不紊。皆是心悦诚服,心中佩服之极,便各自依命去做准备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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