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雷鹰眼一扫,问道:“你就是白起?”
白起应了声是。司徒雷边把手往上一抬,道:“很好,你起身随本将军走吧!”白起心中虽有疑惑,但也不予多问,便在司徒雷的带领下,大步往前走去。
乐毅、楼缓一众队伍,离开微闾山后,便又转往了东北方向,重新出发……
在经过足足半月余的长途跋涉,途中翻山越岭,更横渡了洛河、渭水,可谓是艰苦异常了。而乐毅、楼缓一行队伍,终于过了锊荆城,今日已到了穰城边境。
到了穰城,再折回咸阳,便要容易多了。乐毅一众二千多的将士,已然是士气高涨,军中发出一片欢呼声。
经过这大半个月的同甘共苦,及陈墨不遗余力的游说劝服下,敌军那一千多的降卒皆已诚心归降,投到了司徒雷的麾下!便连冷渠,也最终被乐毅所折服,愿意归降。而冷渠和裘厘两人,也因为不打不相识,现却已成为了至交。
魏欣兰离家已有两月余,现在已是归家心切。还未到穰城,魏欣兰便吩咐,让她的几个随行家仆,赶紧先入城。通知她爹,穰侯——魏冉,派人出来迎接楼缓一众。众家仆领命,立即策马往穰城驰去。
楼缓抚须笑道:“魏小姐,太过于客气了。老夫等人是不请自来,自当要登门拜访,又怎敢劳驾令尊翁?”
楼缓话虽如此,可出乎众人预料的是:魏欣兰派回去的家仆,已走了多时,却迟迟不见有人出城来,迎接楼缓的一行队伍。现今,众人已进了城,慢慢地接近了穰侯府,却也还是未曾见到半个人影。魏欣兰虽对众人强做欢笑,脸色已越来越是难看。
乐毅、楼缓一众,到了穰侯府门前。只见穰侯府的府门紧闭,门前也不见有一个侍卫把守。这不禁让众人纳闷之极,难道是穰侯府中,出了何事?司徒雷勒令军中士卒整队休憩,在街旁等候。楼缓和乐毅众人,便径自往穰侯府的大门走去。
司徒雷抢于众人之前,大步走近穰侯府的铜门。拉着狮口中的铜环,往大门叩去。“空空空”,数响之后。终于有个老家仆,把铜门打开了一道细缝,颤崴崴地探头出来。老眼昏地打量了司徒雷半天,颤声问道:“汝是何人?”
魏欣兰却也从未见过这老家仆,但她记得,以前守门之人,绝不是此人啊?可魏欣兰是大府千金,家中的仆人又何止过千?她不认得自己家的仆人,也当是常事。魏欣兰心想,兴许是她离家这月余里,她爹把守门之人给换了。
魏欣兰便从楼缓的身后走上前来,对那老家仆问道:“你可认得我?”
那老家仆努力睁着混浊的双眼,上下打量了魏欣兰半天后,才摇了摇头道:“不认得,老奴不认识你是何人。”此番顿气得一向好脾气的魏欣兰,差点要发起脾气来!
司徒雷不禁微感奇怪,竟有连自己家的主人,都不认识的仆奴?这也太奇怪了些!司徒雷上前抱拳道:“老丈,你去禀报穰侯魏公一声,便说是相国大人前来拜访。”
那老家仆却耳聋之极,拢着耳,侧头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众人目瞪口呆,一阵失言无语。司徒雷颇是无奈,只好又大声地说了两遍。那老家仆才“哦”的一声,点着白苍苍的头,颤声道:“你们稍等一会,待老奴去禀报侯爷。”
但这老家仆所说的“稍等一会”,却是让众人等了几乎大半个时辰。本来谁敢这么怠慢秦国之相,众将士早便要发怒了。可怠慢楼缓之人,却偏是秦国穰侯,又是魏欣兰之父。众人不但生气不得,还反要不停地安慰魏欣兰,让她勿要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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