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朝头顶上砸下的木桩上一撑,顺着雪面滑出十数米,梵顶着暴雨攻击向前狂奔。玉石俱损的计策争取的时间绝对不会太多,而且在最后关头还得面临一次神力打击,那时他将无比脆弱,若不在混乱时尽量拉开距离,后果自然不用多说。
使出最后的吃奶力,迈动发软的双腿,奔过雪地、陡坡、溪河…耗尽所有魔力加上最后一个防御,随之就被两根横空而来的树桩狠狠夹扫暴砸定在原地。再一次享受神力桑拿,梵还是那么不争气,一下软翻在地,像个吸毒者瘾头发作不停地痉挛颤抖…
四周的绿色风暴消失了大概三分钟,就在梵恢复行动抬头之际,四支利箭横成排从五十米开外的密林中贴地飞来,就像四架超微型战斗机发出震慑人心的低鸣,穿山过水迎风傲翔向目标掠去。
逼近梵二十米之时,又是四箭后发追至与前四箭擦碰,八支箭立时回旋斜向飞起,紧接又是三支箭羽怒射而至,接连击中八个箭圈再次改变飞型轨迹,分成十三割个方向散射,随后又是四箭射到……说来话长,实际上也就短短瞬间,到达梵面前的箭雨已化为如同乌云状的箭阵。
或旋、或转、或横飞、或直掠、或贴地平飞、或高飞长空…将梵所有可以回避的方位全部封死,似乎下定决心在这一次将梵彻底解决。
眼眸在急速弹跳,使出最大化‘闪电思维’的梵脑中高速计算,额际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却怎么都找不到逃生之路,无论从何规避都得挨上至少三支以上的箭羽,且支支命中要害,夺命追魂。
靠!这回挂了!
攻击就快临身,梵急呼第二人格却没得到任何回答,只好咬牙选择受损最少的逃生角度,向左前方滚去。
“嗯!”发出一声痛哼,全身敏感的梵只觉一支冰冷的长条从肩窝处**,刮过琵琶骨割断两条动脉,狠很**了肺部。身子一顿顺势前翻,另一支利箭立刻刺中后腰部,轻易地钻进肾脏透穿肠道,从小腹处破衣而出。
身子完全翻过,剧痛这才传到,一下就将梵麻痹中断了后续动作,随之他遭到连续打击,十几支利箭按既定轨迹一一**梵身体各处,将之死死钉在原地。
有趣的是,这十几支箭命中的没有一处要害,让梵得以苟延残喘。
“我说这在你的算计中么?”
也不知道是因为心底莫名涌起的得意,还是因为破漏胸肺呼吸时带来的那一次次如在烈火中煎烤之痛,梵嘴角连连抽动,心道:“难道说你为了不被我压制,情愿落入阿鲁卡多之手?看你不蠢呀,这时搏一把不是有更大机会将我永远隔离?”
强烈的嘲讽意味从心底翻涌而过,随之是对身边森林的极度厌恶,念头一转梵便明白了第二人格想表达的意思,暗惊:竟然不是阿鲁卡多而是精灵,朱莉娅!啧,到底还是身在局外更容易看清一些。
第二人格的肯定拨开了重重迷雾,一下让所有事件条理联接分清,梵眼中闪过诡异,接连咳了几口血,眼神登时昏浊,一下软倒在地。
…
圣洁的白雪上一朵红艳的鲜缓缓绽放逐渐变大,全身开始发冷的梵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完全昏迷过去,等待一直未蒙面的敌人现身。
没有让他久等,没一会一个破空声从侧向逼来,梵脑袋马上就挨了一击直接晕了过去。不过下一瞬间主人格与第二人格马上转换,梵又醒了过来,讥讽调侃中带着愤恨暗到:难道你不知道我对睡眠和昏迷都是免疫的?恩,似乎还真不知道,切,活该。和我玩,我就陪你玩,看谁最后玩死谁!
梵思索间听到了朱莉娅的语声:“伊维里欧斯,你会不会弄错了?他的意义对同盟是什么你该很明白,一但错了损失之大我可负不起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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