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灭了你之后,我即刻挥兵南下,灭了你九黎一众,又有何难?这天下众生谁可阻我。”黄帝凛然挺胸,眼望远方,似乎天下之大,只在他手。
蚩尤眼里这时才散落一丝慌乱。他被玄于奇怪战马之上,毫无畏惧之感,而此时却露出紧张神色,让凌风大是讶然。凌风本还以为蚩尤什么也不畏惧,但现在观之,也有七情六欲之惑。“只可惜,我九黎大好男儿,又将淋血与战乱。”蚩尤默然,一双眼睛迸射怒火宛如实质,竟激荡的凌风心胸血脉沸腾。那一把长刀立于地上呜呜哀鸣,正是凌风在洞中所见滚滚黑气之刃。这时不知受何压抑,居然只能哀鸣而已。
“哼,你九黎部众鲜血是血,难道我部族之中流淌的不是滚滚热血么?”黄帝面向蚩尤怒火,也是一腔愤慨。“炎帝老矣,若非如此,倒也没有如今局面。但成王败寇,自然法则,也没什么争论的必要。”
“呸,若不是误中你卑鄙奸计,又岂能让你如意?”蚩尤扭头朝向黄帝方向,吐出一口唾沫,奈何那古怪绳索玄于头颈,居然连这样的反抗也难尽意。这一生戎马的魔神也忍不住眼神晦涩。
“嘿嘿,兵不厌诈,方是用兵之道。你若也有此计谋,我倒也甘心服输,可惜你刚愎自用,不信忠良,才有此祸。等什么?杀了这厮!”黄帝一声令下。众将领意,俱是催动骑下战马奔腾四散。但没想,这蚩尤身体,居然能坚韧到如此地步。这怪马决非凡种,体形庞硕,居然较之梦魇也大了不少。四肢踏开足底隐隐有火光迸现。但这数匹宝马是异种,却也奈何蚩尤不得,那蚩尤身形,只不过随巨力更升高一些,而丝毫不受损伤。黄帝一看,勃然大怒:“你们25人各骑坐骑,助他们一臂之力。”
黄帝身后,25铁骑闻言而动,分为散分到那群撕扯蚩尤行列。凌风看得不忍,正欲大声呼喊,却忽然天空扭曲,一道光线生生拉离眼前场地。
凌风朦胧睁开双眼,却见玄羽心甲破裂一个大洞。而自己依旧躺在蚩尤冢前,心情激荡依旧不能平息,难道那又是一个梦境?但自己受此重击居然并未身死,也实在是奇事一件。要知道这是高仿真游戏,这胸口受到重击穿透也是必死无疑。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好奇的看下周围情况。却见那昏迷之前旋转不息的如梭短刃已经消失不见,这在凌风心里涌起一丝怅惘,毕竟那把武器曾经救了自己一命,而在这里这短小兵刃骤然消失,也只能猜测不敌九魄断魂刀,终究烟消云散了吧?
蚩尤这时也没有了言语,空旷的巨石大厅里似乎只余下这简单的家具,一个坟堆,还有那把九魄断魂刀。没了那把小兵仞的光芒,这九魄断魂刀团团旋转的黑气居然也能折射光线。凌风就奇怪,这愈加漆黑的黑气怎么会有光线透出?但不等凌风有何动作,那黑气居然又有了奇变,宛如一只触手,小心翼翼似乎试探般的朝凌风而来。凌风心里骇惧,但剧痛的肢体居然不能移动分毫。正当凌风挣扎不得时,那身后所压的披风无风自展,渐渐扩大了面积。便如那触手一般小心翼翼的靠近上去。这两样事物甫一接触,一股寒意,猛然直击凌风那本已脆弱不堪的心脏,就像炎炎盛夏,忽然坠入冰窟一般。但这决不是极度舒爽的感觉。凌风脸色一阵苍白,那周身的涨痛,被这寒意激的更加痛楚,忍不住轻哼出声,肌肉更是无意识的颤抖不已。但奇怪的是,这寒意袭来,紧随一丝温暖气息又自跟来。凌风初始还以为是织梦披风护主。但那气息虽然熟悉,却决不是自己身穿的织梦披风的气息,倒像极了已经消失不见的短小兵刃。不过这小小的温暖,仿佛让凌风从地狱一下子迈到天堂一样,全身舒麻,连痛觉也几乎感觉不到。但这并不长久,那刀上黑气,又分出几支黑色触手,这次倒不是慢慢而来,如果那第一支触手是小心试探寻路,那这几支就是坦然归家一般。凌风被这忽冷忽热,忽疼痛异常忽舒服至极的感觉整的浑身瘫软,连呼吸也似忘记,只能下意识哀号**出声。这冰与火的极大反差,挑衅着凌风的感触神经,直到凌风再一次失去意识。
凌风实在不能忍受这极度的反差刺激,再次晕倒以后,黑光浮动,黑色的触手把凌风整个围卷,悠悠浮向半空,也幸亏凌风此时已经昏迷,要不眼见此等异像,恐怕不只要**的触觉要承受两种反差交互更替,愈加明显的刺激。那心灵上恐怕也要受些煎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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