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来和飘零告别,却未料到才踏进院子就看到了这么一副场景。没有任何预兆的,心底便抽痛起来,肩窝处的彼岸印纹也逐渐变得灼热。元清怜有些惊慌的伸手按在肩窝上,不敢再看亲密的二人,踉踉跄跄的落荒而逃。
似乎听到元清怜离去而发出的声音,飘零有些诧异的松开怀里的人儿,抬眸看去,却见院子门口一道纤细的月白色身形仓皇逃离的背影。原本迷乱的黑色眼眸顿时清澈了半分,有些僵硬的低头,看向怀里的女子。
绯衣被吻的唇瓣都有些微肿,正媚眼如丝的望着他,还一边轻轻喘息着。几乎是在看清怀中人面孔的下一瞬,他便一个错步退离绯衣身侧,站在院子里,看着那道离去的身影,眸底满是苦涩。
人说喝酒误事,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他竟然,将绯衣当做了翎儿……
“公子……”绯衣已经回过神来,整了整身上凌乱的衣衫,方才有些娇羞的出声唤道。
“绯衣,”飘零却头也不回,只是怔怔的盯着院子外发愣,却一下子打断了绯衣要说的话。“方才是我酒后鲁莽了,多有得罪,请你见谅。不过你应该也知道,我不过是把你当成她了。”
听到这话,绯衣原本红润的面色不禁一白,轻咬着唇瓣并不出声。
“绯衣,你跟着我多久了?”飘零突然问道。
“六年。”几乎是反射性的,绯衣想也不想便答了出来,反应过来之后才有些担心的望着飘零,她有些猜不定这位公子的意思,不明白他究竟又想到了什么。
“六年了……”飘零轻叹一声,走到院门口,躬身拾起了地上一个温白色的物件,栩栩如生的一朵白莲开在玉上,将玉佩握进手心里摩擦着。“方才的确是我对不住你,我会尽力补偿你的。你跟着我六年了,你的本事我自然也清楚,从即日起,你便前往周国,接任飞的位置。”
“周国?”绯衣明显怔了怔,才明白原来他是想将自己调离他身边。想到这里,她只是苦涩一笑,微微欠了欠身,“是。属下遵命。”
涟华筑。
“天呐,小姐,你怎么了?”陆玫看见从院门跌跌撞撞走进来的元清怜,吓了一大跳。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去见了一趟飘零公子回来后就变得现在这样惊慌,却还是很懂事的没有去细问,反而将她搀进了房中。
喝了一口陆玫递过来的安神茶,元清怜好歹恢复了些情绪,不再那么慌张和无措,手心下按着的彼岸印纹却愈发的灼热起来,隔着衣物都灼手。“陆玫……你先下去吧,我累了。”
陆玫的目光细细扫过元清怜全身,虽有些怀疑却也不出声,只是点了点头,转身退了出去。
待房门被合上,元清怜才松了一口气,她是有些害怕陆玫会发现异常,毕竟那朵也太过妖异了,她这个见识过现代纹身的人并不怎么惊奇,可若是被保守的古人瞧见了,或许就不一样了。
伸手解下外衫,她将中衣的领口也拉了下来,目光望着镜子里一片细腻白皙的肌肤,和其上一朵巴掌大的彼岸印纹,此刻那朵纹路正散发出隐隐的红光,然后朝四方波及,不多时,茎须竟然将整个肩窝处都布满了,有些茎须甚至还伸向了胳膊上。
一大片妖异的红色就像是一滩血,却红得艳丽,奇异的纹路几乎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沉迷。
“这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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