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与长广王当然没什么仇怨。 ()”元清怜朝着高湛笑了笑,似是而非的说道。
“六哥登基,也是你在帮他。散布谣言,塌山,都是你指使人去做的。”高湛抬眼看着她娇俏的笑靥,也扬起了笑意,一字一顿的陈述,语气是不容人反驳的肯定。
挑了挑眉,元清怜知晓他的语气是很肯定,却不过是想框她的罢了,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那些事跟她有关,凰翎所属众人的办事能力,她还是很相信的,否则也不会是第一杀手组织了。
“长广王大人,空口无凭,您单凭一两句话就给清怜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清怜可有些怕了,况且,我为什么要帮那时的常山王呢?我手里,又哪来的人听我调遣?那段时间我一直住在河间王府,有机会指使人替我办事么?”
“为什么?因为你恨高洋,连带着也不想看着高殷好,我说的对么?至于哪有人听你调遣,这我可不知道了,那段时间你的确一直在河间王府并没有出去过,可是——你身边的那位小公子,不就是特意保护你替你传达消息的么?”高湛浅啜了一口书案上家奴刚呈上的茶水,笃定的道,黑色的眸子紧盯着她,不想错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长广王神机妙算,民女佩服,只是,长广王怎能如此笃定就是民女呢?若民女并不是孝静帝的女儿,上述的原因在我身上就没有任何出现的可能。”元清怜依旧是浅淡的笑,眸子里半分波动都没有。
“元姑娘,你可恨高洋?”高湛却不答,而是反问了一句。还不待元清怜回答,自己又继续说。“我也恨他,所以,我们可以是一条战线上的。”
这下元清怜可真是愣住了,高湛恨高洋?这个在史书上还真没有记载。
注意到元清怜的愣神,高湛笑了笑,指着四周悬挂着的画上的人儿。“这画上的人是我心爱的女子,你可知她是谁?”
元清怜的目光也投到了那些画上。女子喜白衣,每一幅画上都是白衣飘飘,看起来飘逸若仙,整个人就像跌落凡尘的仙子,面容恬静神情冷淡。
见元清怜不做回答,高湛继而说道:“她叫李祖娥,是高洋的结发妻子,文宣皇后。她的小名叫李珺儿,我自幼与她相识,尽管她比我年长许多,我们二人却是情投意合,只待我再年长一些便向她家里提亲了,却被高洋横加干涉,将她夺了过去。”
元清怜这才想起史书中的一段记载,高湛即位后,虽册立胡氏为皇后,且后宫佳丽无数,却夜夜都宿在兄嫂文宣皇后李祖娥的昭信宫,原来还百思不得其解,按说高湛的众位嫔妃中容貌姣好之人也不少,虽然李祖娥确确实实也是个大美人,可也不至于每夜都睡在李祖娥宫里吧?
现在才知道,原来高洋高湛和李祖娥之间竟然还有这么一段往事,如此说来,夜夜宿在李祖娥宫里也是不足为奇了,古史中记载的也是有道理的。
“我要坐上那个位置,才能和珺儿重新在一起,届时天下人再不啻抢夺兄嫂之事,却也是不敢多说的。”高湛笑得有些神经质的说道,可见又是一名为情所伤的可怜人。
元清怜的神色柔和了几分,宽慰道:“长广王不必太过介怀,这世上的真爱是会被人祝福的。”
“元姑娘可愿意帮我?”高湛从悲伤中恢复过来,眸光炯炯的望着她,似乎很是期待她的答案。
高湛并不是愚笨之人,相反,他还很聪明,他明白能做到塌山之事,元清怜手下必定有许多的人才,若是能招揽到自己帐下,也是又多了一份助力。
“长广王说得很对,清怜的确是元氏遗孤,我父皇乃是魏孝静帝元善见,散布谣言以及塌山,的确都是我命人所为。可如今高洋已死,高殷被废,我的仇恨算是报了,不想再牵扯进皇室的争夺之中。况且清怜手下的人都是与高姓人有仇怨的,我能要求他们暂且放下仇恨不与高家人作对,却无法让他们替仇人办事,恐怕要让长广王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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