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麻烦问一下。”司机敲着车窗,样子似乎有点急。
郑永祥把罐头放在一旁,放下车窗来询问:“怎么了?”
“你车上导航能用吗?”司机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他一面说一面给郑永祥和杨尔玉递烟。
“不能,刚过来的时候就死机了。”郑永祥给他看车载导航,车载导航死机以前也有过,所以郑永祥并没太在意,他这种车载导航必须要定期更新,否则很容易出问题。
“师傅,这附近的路你们熟吗,有地图也行啊。”司机一脸焦急。
“手机上不是能查到的吗?”郑永祥拿出手机,准备定位,却发现一点信号都没有。
“祥子,别试了,这鬼地方一点信号都没有的。”杨尔玉把一块不知是午餐肉还是火腿肠的东西塞进嘴里,他的吃相本就难看,此时更是狼吞虎咽。
“哪能办嘛!这个样子不来三的啦。”一旁头发油滑的小老板用上海腔说道:“阿拉明天一定要赶到浙江的啦,一笔生意几十万了!”
流里流气的黄发青年却说:“不行,今天你一定要给我们个交代!”
眼看车外几个要闹起来,郑永祥探头说道:“怎么回事啊?大雾天不能走,大家体谅一下嘛。”
司机一脸苦相,说:“师傅啊,我本来也说了大雾不能走,他们不答应,非要走,可刚才我们上了高速,不知怎么回事,绕了一圈又回来了,本来我以为是导航出了问题,可又往前开了会,谁知又看见这个休息站的路牌,所以只能进休息站来找你们问问。”
郑永祥听了有些吃惊,他知道高速一般只能过了收费站才能掉头,怎么可能短时间内同时经过这个休息站呢?再看司机的神情,也不像在撒谎。
“不会是鬼打墙吧。”杨尔玉大大咧咧的说:“你们就休息一晚上,等雾退了再走不就行了。”
“不行的!兄弟啊!你是不知道,阿拉明天大单子来,明天不到,要吹掉的。”小老板急的跺脚。
“就是,多耽误事啊!”黄毛青年流里流气的对我说:“哥们,你评评理,为啥我们出了车票钱,就一定要明天到。”
眼看又要吵起来,郑永祥就起了走的心思,他本身是个不喜欢惹麻烦的人,于是说:“你们去主楼那边看看,说不定有地图,我刚看到二楼灯亮着,应该有人吧。”
司机听了,连忙道谢,然后带了另外两个人往主楼去了。
看着司机离去的背影,郑永祥叹息一声,然后让杨尔玉收拾东西。
“祥子,你干嘛?”杨尔玉见郑永祥发动汽车便问。
“他们这破事要闹腾会,我们还是走吧,打个远光灯勉强还是能走的。”郑永祥说着一踩油门,往休息站出口处开去。
雾气依然很大,能见度勉强有二十米的样子,郑永祥开的很慢,以前他听外祖父姜喻梅提起过鬼打墙的事情,据说这和人本身的平衡感有关系。
其实人是不对称的,有人习惯用左手,有人习惯用右手,慢慢的就会出现偏左偏右的习惯,如果走路没有参照物的路,很容易就走着走着就绕圈,变成鬼打墙。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几个人结伴一起走,这样就不容易迷路了。
杨尔玉并没有阻止郑永祥开车,他胆子大,也清楚郑永祥的开车技术,再加上刚才吃喝一通此时精神正好,他说:“祥子,你说那个司机会不会被他们几个玩死?”
“大概吧,他那样的老实人,最容易被人欺负。”郑永祥不经想起司机那副老实样子,又想起小老板和黄毛的样子,心中不由的为老实巴交的司机担心,但有些事情他也是爱莫能助。
路上很空,郑永祥不由的加快了速度,但是周围都是白茫茫的,如果不是路面上的白线,与车辆的震动,恐怕车上的人会怀疑车到底是不是在动。
杨尔玉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祥子,我手机是不是坏了,刚才我记得尿尿的时候看是六点十六分啊,怎么现在还是六点十六分?”
郑永祥拐了一眼仪表台上的时间,也是六点十六分,就说:“你吖的不会尿在手机上,短路了吧。”
杨尔玉把手机在裤子上蹭了蹭,关机,也没理会郑永祥的调笑,说:“按你这开法,到杭州估计要明天了。”
但是郑永祥并没有回答,而是一脚把车刹停了,因为他清楚的看到一块路牌,箭头指向右边路口,上面写着“雾山站”
“刚才那个地方就是叫雾山站?”杨尔玉揉了揉眼睛说:“会不会重名啊?”
郑永祥依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起步往前开,因为他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诡异的事情,从刚才开出休息站,这一路上就没有遇见任何一辆车。
“祥子,别急,说不定刚才我们开进了岔路,这次慢点。”杨尔玉瞪着眼睛看窗外说:“哥和你一起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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