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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酒话

说到杨尔玉,必须要先说一下这哥们的光辉事迹,据说他九岁能喝半瓶烧酒,十一岁敢去偷窥隔壁姑娘洗澡,十三岁上就已经敢偷开着他爸的摩托去隔壁村网吧玩了,只能说这哥们从小胆子就大。

其实,杨尔玉年幼时,家里并不富有,他父母为了赚钱时常跑深圳,每次父母出远门,他就跟着祖父祖母过。杨尔玉的祖父比较喜欢喝酒,每天三顿无酒不欢,就算没有菜,半个皮蛋也能凑活一顿,可酒量并不好,最喜欢喝多了吹些杂七杂八的、有的没的,偶尔也会说些故事,听故事,是年幼时杨尔玉最喜欢事情之一。

曾经,杨尔玉与郑永祥讲过一段他祖父的一段酒话:(为了方便,以下以第一人称转述)

我插队在黑龙江边上,是那种只有三十来户的小村子,和我一起去的知青还有两个,都是南方人,被村长安排住在一个屋。

刚插队的头一年,农历九月刚过就开始下起了雪,那雪大的,让我们三个南方过去的后生高兴坏了,打娘胎里出来就没见过那么大的雪。

大雪下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出门雪都快到膝盖了,村长安排我们几个上屋顶扫雪,我们从没干过这种活,扫到一半就玩了起来。

那时候村里有个姑娘,叫秋红,和我们知青玩的很好,她见我们在玩,也跟了出来,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和我们一起打雪仗。

临天黑了,秋红提议堆了雪人,地上雪很多,堆起来也不费事,那个叫刘解放的知青为了讨好秋红,还拿出平日写生用的碳笔给雪人画上了眼睛。

当晚,不知是谁从村长家偷了一瓶酒,我们三人就在屋里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来,那时候的酒度数很高,几口下去整个人都热乎乎的,一瓶酒快见底时,刘解放的文艺劲上来了,说白天那雪人只画了眼睛,还没有画嘴巴,一定要去画上个嘴巴才算漂亮,我和另外那个上海知青笑他,说别黑漆漆的画歪了。刘解放本来就是美术系的学生,为人有些内向,被我们一说也就不再多说话了。

那天晚上,也不知是几点,上海知青推醒我,说刘解放不见了。我寻思这大晚上的,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不见,随即想到,该不会这小子跑出去给雪人画嘴巴了吧。于是披上衣服和上海知青跑出去找人,天又冷又黑,手电筒刚拿到外面就被冻坏了,怎么拧都不亮,雪还在下,雪地里的那个雪人依稀还站在那边,而四处都没刘解放的人影。

我们绕房走了一圈,没见到人,就回了屋子,没办法,外面实在太冷,只能缩在被窝,可我们谁都没睡着,都在等着刘解放自己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等了多久,天色隐约有些亮了,可依然没见刘解放回来,正当我们穿戴完毕,准备叫村里人一起找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刘解放跑了回来,这小子一身雪,也被冻得瑟瑟发抖。

“你小子晚上做啥去了?”上海知青有些不开心,要知道这一晚上我们都担心的要死,那时候村里偶尔也会有野狼什么的,虽然这么大雪不会出来,但万一刘解放出了啥事,我们也不好向村里交代。

刘解放烤着火,嘿嘿傻笑,并没有回答。他本就是个内向的人,我们也没太在意他的异常,但是见他回来了,我们也就安心了。

上海知青见外面雪还在下,便又钻到床上准备睡个回笼觉,刘解放就一个人蹲在火炉旁,而我很快发现了刘解放的异常,只见刘解放身上的雪被烤化,冒着热气,身子下多了一滩水渍,可水渍越来越多。

我推了推上海知青,示意他看看刘解放,谁知道刘解放突然一头栽倒,真个人都散开了,不错,正是散开了,而他的头正好滚到了床边上。

上海知青吓的大叫起来,引的村里人都跑了过来。

村长是和几个年纪大点的是最先到了,他们见了,急忙叫我们出门,还特意嘱咐要小心,千万别踩到地上的水渍。

我小心的走出屋子,回头却看着刘解放那个干瘪头颅上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我。

村长把屋门关上,然后把我们领到他家,路过雪人时,我看到雪人的嘴已经被人用炭笔画上了,而在嘴巴的那个部位还留着一丝殷红。

村长把我们两个领到他家说:“那雪人是你们堆的?”

我们点头。

村长给自己装了袋旱烟,点燃后说:“那嘴巴是那个后生画的?”

“我们半夜发现他不见了。】”我回答,此时抖的很厉害,说话也有些搁楞。

“村长,这到底是啥事?”上海知青被吓的不轻,此时脸色都泛青了。

“今天晚上你们都别出门,不管外面啥情况都别出门。”村长说着对一旁秋红的爹说:“秋山啊,你等等带人把那雪人推过去,连着那房子一起烧了吧,还有晚上,你们也别出门,不管什么动静都别出门。”

村长说的一本正经,在村里,大雪一过就要封路封山,村里是村长最大,所有人都听他的,既然他这么说,所有人也就只能照办。

秋山和村里几个壮年答应着拿了铁铲等工具一起去把雪人推了,谁知这一推,确露出具没有头的尸体,身上一丝不挂,有很多咬痕,所有人似乎只当是没看见,只管把尸体连着我们住的屋子一同烧了。

我们是知青,最值钱的那床被还是问村里借的,烧了也就烧了,可这火似乎怎么点也点不着,可能是下雪的缘故,村里人试了几次就放弃了。

天气阴阴的,雪依然在下,村长嘱咐各家晚上别出门,然后回家把门也堵上了,让他的婆娘给我们两人做了热汤面。

村长的婆娘平时是个热心肠,什么事情都喜欢插几句,但今天出奇的安静,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

在这诡异的气氛中,我们吃完了这辈子最难吃的一顿热汤面后,村长安排我们去睡他儿子的炕,他儿子当年打土匪的时候被土匪打死了,炕还一直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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