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人都未动,白凤被围在中间看来还是没有先动的意思。
一缕晨风从白凤的长发间吹过,吹起他额头上的散发,白凤的眼睛被这一丝散发所惊,却不禁眨了一眨,就在这一眨之间。七柄银柄同时从七个不同的方向向白凤刺来,这七个人无疑也是杀人的专家,知道什么时候才最适合出手的时候。一个多余的动作有时候就是一个致命的破绽,一个破绽已足已致命!
七个人一枪刺出的枪就像一道毫无破绽的网向白凤迎头洒了下来,白凤的身形突然向后一缩,险险的避开了迎面刺来的一枪。枪锋沿着他的左脸耳隙边划过。但他后面已有一柄银枪已从他的退路刺来。只见白凤身子后左一拧,剑光反抄而起,一道惨白的剑光直接抵在了后面刺出的枪上,只听“叮”的一声巨响从剑尖传来。他左侧面已迎上半空刺来的两柄银枪,虽然他险避过了正后两柄银枪的攻击,但这两柄枪却是在他在半空改变身形的一瞬间刺来。再厉害的高手在空中改变身法的时候都是力量最薄弱,也是无法做出攻击的时候。
白凤见势不妙,突然一反手,剑锋突然回转,剑尖在地上一点,人又复弹起。这一弹之势并没有躲这两柄枪的意思,因为白凤知道还三柄枪在他身法再次改变的的瞬间刺来。只见白凤身形突然暴起,一道剑光也顺势从手中飞起,他这次并没有躲,而是直刺向刚才身后出枪之人。身后出枪之人哪里想到此人只有避势,哪还能这样拼命来取自己的命门。
松树林中只见满天的剑光飞起,枪乱舞。那残根朽树哪里受得了这真气所摧,残枝碎屑也随着那一道飞起的剑光在枪中飞舞。
小路看到这个情形已在叹息道:“看来这次你要吃些苦头了。”
这一战打了半个时辰,双方都处于焦灼状态,双方都没有占着一点好处。白凤的剑都是以一剑致命见长,面对这样的久战,他显然已有些吃不消,虽然脸上虽然还带着笑意,但他的后背已是汗透重衣。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些人的武功竟如此深不可测。也许他们的武功不是他见过的高手中最高的,但他们这枪阵却真像铁桶一般,毫无破绽。没有破绽,他就没有机会使出绝命的一剑,所以这半个时辰打下来,最致命的一剑始终都未刺出。
没有一剑致命的剑法,只有一剑致命的机会!白凤很懂这个道理,所以他很少会出第二剑,因为他很会找到一剑致命的机会,但这次他却已刺出了三百剑,这些剑招并不是用来进攻的,而是用来保命的!
小路暗想:“白凤在一天,在组织里却是他一个很大的威胁。”
有时候想法却永远无法付诸行动,小路突然又想起了那一坛酒。有酒的时候,多一个朋友喝总是能喝出很多味道来。小路的朋友并不多,热爱朋友的人总是有一颗很热的心肠。所以小路已从那个小坡山顺着山腰划了过去。他刚才从他们交手间已看出了一些端倪来,虽然这个枪阵固若金汤,但那七个人之中却有一个人有所不同。这个人平时用的兵器应该不是枪,小路总发觉这个人用枪的手法类似运刀的手法。这个人应该是用刀,但为了配合这个阵法,所以他改用枪。
又一轮的枪阵将要发动,那个本是用刀的黑衣人手中的枪却已先刺出。他先刺出只因为他的速度跟不了其它人的速度,先发同至也可以弥补枪法的露洞。白凤似乎被这一阵巨斗杀谎了阵角,这一点破绽他自然还是未看出来。他只知道刚才这个人好像也是先动的,而且正好是从他正面刺来的。
白凤想不出破绽,只好以剑平胸,先挡住一阵。
那先出手的黑衣人自以为这一枪必定又能逼退白凤,但却想不到背后一粒石子已悄悄的向他的头顶飞来。
那六人见他已动了起来,欲展动身形,配合他的形动。他那先发一枪正好是这枪阵催动的信号,此阵一发动就不可能收回,既然知道这一枪刺向的是石壁也绝不能收回。
枪势已发动,他们的配合还是如刚才一般默契,犀利。但他们万万想不到,突然半空中传来一声惨呼,那当先出手黑衣人脑袋上竟多了一个血洞来。
那黑衣人身形突然从半空中如秤砣般坠下,一口鲜血还未及口中喷出就已断了气。
其余的六个黑衣人见势也是大惊骇然,手中的枪也失去了准头。白凤也不及细想,一剑平胸,身形突然冲天而起。一道雪亮的剑光从半空中洒了下来,这一剑才是了他真正致命的剑。当他使出这一剑的时候,就必须有人会倒下。不是他自己就是敌人!现在他的敌人已全都被他一剑洞穿了咽喉,无一活口。
这一场苦战下来白凤本应该最关心的是这些险些要他命的人,但他却转过身对着山腰笑道:“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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