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委婉,忧郁。 还是一样的夜色,但那夜色下的人呢?
淡蓝色的眸子里却透着几丝凉意。没人知道他是谁,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他的来历和身份就如他那双淡蓝色的眸子一般神秘。他并不喜欢穿白色的衣服,从他懂事的那一天开始,但现在他身上还是那一袭白衣。一袭白衣似乎已渐渐的淹没在那一片死黑色的夜幕里。
又是荒郊,又是那一座无名的石碑前。这次他并没有停住脚步,他也没有选择。
荒郊,坟墓,白衣,这本是一种很诡异的情景。白衣突然消失,因为他已走进了坟墓。坟墓里本只会有一种人,但他并不是死人。坟墓里埋着的也不是人,而是一把剑,一把曾经的神剑,三少爷的剑。
这里的每一个坟墓里的构造都是不同的,而且是完全封闭的,就算你是相隔一步的另一座坟墓里也听不到对面的坟墓里发出的任何声音。
白衣人已从剑夹上取下了剑,剑鞘乌黑,但它内敛的光芒却已似充斥着这间屋子。剑未出,剑气已纵横,这才是真正的利器。利器不是拿来看的,利器是用来杀人,而且这把利器正好在一个最懂得杀人者的手里,它已不再是利器,而是人间凶器。
白衣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种表情在他脸上只有一种意思,杀人。当他看到白凤送回来的“圣武密诏”的时候,他就已明白了很多事,而这些事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人明白。在这个世上能逼他出手的人已不多,值得他出手的人更不会太多。
白衣人仔细的端倪了那柄剑良久,好像他有很多话要对着这一柄剑,难道有些话他只能对着它说么?也许有时候剑比人更值得让人信耐。
看着这柄剑,他突然想起了一个很久未见的老朋友,也许他们并不是朋友,但他们却似永远也无法成为敌人。从一开始,他就从来未把他当成敌人。一个嗜剑如命的剑客,谢剑。
也许正因为他从来未把他当成真正的敌人,所以现在谢剑还过很好。一天三顿有酒有肉,除全身被封了几处穴道,他过得其实并不如想像中坏。他是一个男人,所以白衣人经常请他喝酒,而且这种酒一喝便醉得很快。前几天他又醉了一回,当他醒来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但他床上已多出两个如似玉的女人,而且很懂得技巧的女人。这种事已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白衣人已提剑,走出了坟墓。这次他却并没有去问候老朋友的意思。当他杀人的人时候,他会比任何都要专注,所以他绝不会去做其它影响他心情的事。杀人也要看心情,现在他的心情和体力似乎已达到了颠峰。
他要去杀什么人?什么人又值得他去动手?
白衣很快消失在树丛中,树丛的另一头却已一个人在等他。这里是他们约好的地方,所以他们谁都不用等谁,也不会怕谁会迷路。他们都是准时的人,就像他们杀人一样的准确。
浓墨如洗的夜色下,却不知何时皎洁的月光却从云中偷偷钻了出来。温柔的月光正好照他的脸上,他的脸上没表情,因为他脸上已被头巾包裹住,一张紫色的头巾,这人赫然正是紫衣人!
白衣人走得很慢慢,他来的时候本很急,但他在离紫衣人只有三丈远的地方,脚步却变得很慢,很轻。
紫衣人总来不会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任何人!这是左如阳的话。
紫衣人正对着白衣人,但白衣人脚步放缓的一瞬间。紫衣人惨碧色的目光中竟闪出一丝闪光,紫衣人冷冷的笑道:“你是来杀我的?”
白衣人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道:“你应该知道没有人敢欺骗我,你也不能例外。”
紫衣人道:“我何时骗过你?”
白衣人道:“这次。”
紫衣人不解的问道:“难道你已得手?”
白衣人不答,因为他讨厌这样的回答的问题。
紫衣人道:“既然得到了,那我就会履行我们之间的承诺。这又何来骗与不骗。”
白衣人道:“你应该知道很多事,你也应该知道这张破布对于你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紫衣人笑道:“没有意义?”
白衣人冷冷道:“现在有无意义对我而言已并不重要,所以你最好履行我们之间的承诺。”
紫衣人顿住笑容,正色道:“现在不行。”
白衣人一听,脸上却并没有吃惊之色。紫衣人的回答好像一点都不出乎他的意料。他手中已有剑,三少爷的剑。
紫衣人道:“你不能杀我。”
白衣人道:“没想到你也会怕?”
紫衣人道:“你认为我是怕你的剑?”
白衣人不作回答。
紫衣人道:“你应该明白两件事。第一,你的剑未必杀得了我。第二,我们的交易并没结束,也许才刚刚开始。”
白衣人道:“像你这种人还能让我相信你?”
紫衣人道:“你必须相信,你也非相信不可。”
白衣人道:“我只想要回我的东西,从现在开始。你是你,我是我。”
紫衣人道:“这也不难,但我却不知道你能守住多久?”
白衣人一怔道:“你这是何意?”
紫衣人道:“如果朝庭都变了龙色,那你就算拥有了‘神剑山庄’。我也可以在一夜之间把它夷为平地。”
白衣人的剑握得更紧,道:“你不妨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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