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他们看到少主人时,眼里一下子变得复杂了。有惊,有喜,有恍然,五味杂陈,我很难准确说出来,也暂时理解不了。
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匆匆看完,然后又出去,似乎还有些慌乱。
看着他们向着宿舍那边走去,我不再跟着了,只用意识细察。
一人与张掌教在前,二人在后。后面两人又互相对视一下,一人轻轻脱口而出:“对,就是他!”声音轻得只有他们自己听得见,却也落在了我的耳中。
就是他?就是谁,是少主人吗?
我疑惑了,难道他们要找的人是少主人?怪了,要找人就大大方方地找嘛,干吗弄得如此神神秘秘?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我站在那里胡思乱想,想到最后也没个结果。抬头望去,那几个人已经看不见了。
带着疑惑,我留了一个心思,注意起进入书院的陌生人来。之后几天却是风平浪静,没发生过任何我认为异常的事情。
就在我以为是自己神经过敏,渐渐松懈的时候,没过几天,类似的怪事又发生了一次。
那天晚饭后,很多学子都在草坪和树林里散步,消除一天用功带来的疲劳。少主人带着我,我后面是阿福,再后面是紧紧跟着小蝶姑娘的杨二少。威少爷和齐峰走在最后,不知在说着什么,说道开心处,都是呵呵笑出来。
这样的情形几乎每天都会发生,我也见怪不怪了。
走到一块人不多的草坪,在干净的草地上坐下来。他们看着天上的云霞,各自又施展才华,以夕阳为题,开始轮流吟诗作对。我一边跟阿福玩着,也耸着耳朵听听新鲜。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杨二少张口就来了两句,无限深情的样子。不料却引来其他人的讪笑,笑他这个“难得兄”拾古人牙慧,算数不得。他只好挠挠脑袋,苦思新句去了。
“我来两句吧……”
齐峰的话音未落,那边树林里忽然脚步声一响,大踏步走出几个彪形大汉来。他们直冲冲地向我们过来了。我一惊,感觉来者不善,连忙起身站在少主人身旁,全身肌肉紧张,足底抓地,随时可以跃起迎击。
“几位公子好雅兴啊!”
走在前头的那人大概三十几岁,脸上白净,也是读书人打扮,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他冲着坐在地上的少主人他们拱一拱手,眼睛快速在众人脸上扫过。看到少主人时,眼神一亮,略一停留,又看到了别处。
咦,他也对少主人感兴趣?
“哦,还有一位女公子,幸会、幸会!在下绍兴府夏智,打扰众位的雅兴了,请恕在下冒昧!”
这个自称叫夏智的人又是躬身施礼。这时少主人他们已经站起身来了,也各自回礼,口里说着客套话。我发现站在夏智后面的两个短装大汉,眼睛也在矮自己半个头的几个读书人脸上端详。他们在架势上像是前面夏智的跟班,但直觉告诉我,他们的神情绝不是如此。年龄相仿,孔武有力,我在他们身上察觉不到主人与仆人之间的那种感觉,就像威少爷和阿禄那样的。
他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我很自然就想到了这几个问题。可惜没等我仔细探究,他们与少主人之间的交流就结束了。说了几句“以后再来讨教”之类的话,躬身,挥手,叫夏智的带着两个手下向另一边走去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我似乎感到有些不对劲儿,又很难说出问题在哪里。凝神听过去,走出了很长一段路的三人好像在说着什么。
“对,就是他!”
那个叫夏智的似乎很是激动,声音里有些颤抖。这句常人听不到的话一下子撞击着我的心脏。
啊,怎么又是这句话?
一时间,三个中年人和刚才的三个人的形象在我眼前交叠着,相同的举止,相同的话——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都对少主人这么关注?
都是谜,古怪的人,古怪的谜!
身上一沉,我感到头昏脑胀起来了……
(怪客出现了,猛狗在大清的精彩正式拉开序幕!呵呵,貌似有些慢热吧?别心急,这些都是必要的铺垫,后面就紧凑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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