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人被请进里面,我也毫不客气地跟进去。幸好大家都忙,要是平时,恐怕不会允许我们狗儿进去。我紧紧跟着少主人,一边四处张望起来。
祠堂的房屋比村里的民房要高大得多,粗大的屋柱,宽敞的空间,无不显示着这里的肃穆庄重。尤其是墙壁上挂着的长长的对联,黑漆的门窗,不由人不心生恭敬。我也不敢叫唤,快步走着。
进入到第三进房屋,我看到老族长坐在正厅的高椅上,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管子,正在抽水烟。后面一个小丫头轻轻地摇着扇子,飞舞的烟雾在他的头顶飘散。看到少主人了,他放下烟杆,仍旧坐着。少主人行了礼,站着跟老族长说话。
我当然不能跟进去,就在门槛的一旁躺下。
不时有人进来汇报从各家了解到的情况,少主人就与原先在厅里的两个人一起分析起来,细细碎碎地说着话,有时还对老族长说几句。
太阳越来越高了,晒到了厅前,晒到了我躺的地方。我感觉身上热了起来,连忙起身,看看少主人在里面干得热火朝天,我却百无聊赖。
实在无聊了,我索性不在厅前了,迈步四处走动。何不帮助少主人去找找线索呢?我想。
进来时没来得及细看,前后左右走了一通后,我对这个林氏祠堂有了完整的概念。祠堂总共分三进,前、中、后各有功用。第一进宽敞空旷,可以容纳很多人,应该是家族集会之所,两边放着几排桌椅板凳。第二进是正堂,摆放着高高低低的牌位,旁边有一些供奉、祭祀用品,被偷的东西原先应该是在这里的。第三进可能是待客、储物的,我没进去仔细探看,因不时有人走过。
最后,我站在了第二进,也就是正堂里,静心屏气探察起来。看现场情况,昨晚失窃后有人翻看了这里的东西,有移动的痕迹。我一寸寸地分辨着,闻嗅着,企图有所发现。
挪着,嗅着,在供桌的左边的一个矮几下,我发现到了一块折叠的深色布块,躺在灰黑色的地砖上。咦,这里怎么会有这样的布块?我闻了闻,一股浓浓的怪味直冲鼻孔,像汗味又更杂,有些似曾相识,但又记不起是在哪里。是哪里闻到过这个味呢?我迅速在脑子里搜索着,一团乱丝盘旋其中,却始终抓不到那根线头。
用爪子扒开布块,很普通的手工布料,方方正正,像是村人日常用的手帕。
什么人会用这种手帕呢?男人还是女人?应该会是男人。女人的手帕不太会用深色,她们喜欢素色的。而且女人的手帕洗得勤,不会有这么重的气味。
确定了是男人的东西,我似乎找到了那丝线头。
哪个男人会把自己的贴身用物丢在祠堂正堂里呢?可能是管理祠堂日常事务的人,也就是那个二麻子。还可能是翻查失物的林氏族人,也有可能是昨晚来偷盗的贼人。对呀,何不顺着这根线去找找,或许会有发现。
打定了主意,我却不能想着到哪里找贼人。咬住那块手帕,我仔细嗅了嗅,牢牢记住了这个气味,然后撒腿就跑。我要先把手帕给少主人,凭他的聪明,应该能想到我的意思的。
来到后面的正厅,少主人还在那里忙着,边说边用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我把手帕放在门槛上,朝着少主人低声“汪汪”叫了两声。有人向我看过来,他却没发觉,继续做自己的事。旁边那人推了推少主人,他才抬头来看我。我连忙摇头摆尾,嘴里还发出“哼哼”声,用嘴巴示意着那块手帕。
少主人明白了,放下笔走过来,边走边说:“阿黄,有事情吗?你看我正忙呢。”
我继续“哼哼”,用嘴巴拱了拱门槛上的手帕。
“哪来的手帕?”少主人拿起那块手帕,疑惑地问,“是谁丢了手帕吗?”他问走过的一个人。
“谁丢了手帕?”那人也是一脸茫然,看着我。
“阿黄,这是哪里来的手帕?”少主人还是看我,不解我的意思。
我急了,“汪汪”叫了几声,他不懂我的话啊!转念一想,带他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于是,我转身就走,一边还不时回头看少主人。真不愧是我的少主人,他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也快步跟过来。
来到正堂,在捡到手帕的地方停下,我用爪子在地上扒拉着。
“手帕就是在这里看到的吗?”少主人问我。我连连点头摆尾表示肯定。
“谁会把自己的手帕丢在这里呢?”少主人自言自语起来,“不会跟贼人有关吧?嗯,我去问问,也许真能找出些端倪。”说完,少主人顾不上我了,快步向后面走去。我赶紧跟上,寸步不离。
接下来,少主人又是一番忙碌,问人,找人,再问人,再找人,忙得不亦乐乎。
半天之后,结果出来了,这块手帕不是林氏家族中人的。有人说,很像刘家二癞子的,又不能肯定。因为没有哪个人没事会去仔细看一个人的手帕,况且还是村里有名的刺头二癞子。
二癞子?我隐隐约约有些印象,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挥舞着扁担,张狂、放肆的人影来。
对,就找他,从他身上开始!
我按捺不住了,转身就往外面跑,先找到二癞子再说。
“阿黄,你要去哪里?”少主人在后面急急地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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