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骑兵不多,先前的年轻将军也在其中,只不过后者脸色有些慌乱,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一匹体格强壮的战马在全速下产生的撞击力有多大,别说是一个人,就算是一块巨石,他也有信心在几十匹战马的连环撞击下也会产生裂缝。除非对面的那个黑衣少年不是人。想到这里他的心基本上已经绝望,他只盼着那些同样不是人的大修行者们能出现,阻止那个黑衣少年的前进。
但盼望并不都是每次都实现,等到最后一个骑兵和沈轩碰撞的完成,沈轩擦了擦脸上的血迹,那些血几乎全都是来自战马和骑兵们,他只是被斩马刀在右肩划破了一个小口,并无大碍。
“要怪只能怪那条瀑布。”沈轩看着孤独一人端坐在马背上的年轻将军解释道。
年轻将军没有听懂沈轩的话,因为他不可能想到会有人年复一日的冲击一条从千丈高空飞流直下的瀑布,所以在沈轩眼里这几十匹战马,真心不算什么。
沈轩决定不再跟这个吓破胆的年轻将军说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所以在年轻将军动手之前用脚猛地踢了地上的一把斩马刀一脚,于是年轻将军被斩马刀贯体而入,身上那厚厚的盔甲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年轻将军的尸体被钉在数十米的远处。城中又恢复了宁静,只是春雨始终太小,难以将地面上的血迹冲洗干净。
春雨之中,沈轩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等确认自己黑衣上再也没有血迹后,又不急不慢的缓步向城中走去。
一只苍鹰从半空中冷冷地看着地面上的一切,等一切归于平静后,它转身向云罗城深处飞去,那里有它的主人在等待着它。
一座园中,一位身着华服的老人站在凉亭中静静地望着如丝般的春雨。一声鹰啼从远处传来,下一刻,那只先前在半空中盘旋的苍鹰却是飞入了凉亭之中。
半刻钟后苍鹰再度回归天际,而老人却是将身旁一朵含苞待放的白玉兰从枝头摘下,脸色看不出悲喜。
几乎同时,云罗城中所有的寺庙几乎同时响起了晨钟,钟声在寂静的春雨中传播着,瞬间整个云罗城都响起了清脆的晨钟声,这晨钟声就像一个信号,也是一个表态,有人对这件事不满,至少佛门不满。
听到钟声,凉亭中的老人手掌猛地用力握了下去,掌中的玉兰香消玉殒,显然他对佛门的不满意很生气。
一座华丽到不能在华丽的宫殿中,一个中年男子缓缓从一张宽大的御床上坐了起来,因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当年的事,所以有人表态反对是意料之中,他也并没有寄希望于第一次就将事情完美的解决,对沈轩的截杀只是双方的第一次交锋,他不希望开局便留下一个小小的遗憾。换句话说,如果连开局沈轩都承受不了,那么他也就没有知道一些事情的资格。所以中年男子对佛门第一个表态表示疑惑:“怎么是佛门?”这件事谁先后表态他都不会意外,可是在那件事发生之后,中立了十多年的佛宗居然第一个表态,事情开始变得有趣且未知起来。
此时的沈轩仍在继续沿着云罗城的主干道通天街向云罗城里面走去,其实沈轩在心中根本没有打算今天就能知道些什么,因为他还没有这种实力,他只是想看看对方到底怎样看待这件事,亦或是看看对方对他想要知道些什么这件事的重视程度。先前的数十骑精锐骑兵显然不够看,所以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大餐,这里的食物和食客没有固定的角色,最终事情的结果仍是要看分别的胃口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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