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行!”老头儿走到沈轩身旁,拍了拍沈轩的肩膀:“小伙子很有潜力嘛。”然后老头儿轻轻地打了个响指,再然后沈轩便看到他的面前忽然多出了一座山,书山。
“这……也太狠了吧……”沈轩两眼无神地道。
“读完这些书再去吃早饭,要抓紧时间哦,你可是天才。”老头儿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从小竹屋内消失不见,留下沈轩自己和一座名叫书山的山。
“传说只能是传说,不可能会发生,就算会发生那个传说中的人物也只能是我!”沈轩一边嘟囔着一边走到书山旁盘膝而坐,顺手拿起一本看上去薄薄的书,书名叫《新台文选》,记录了从云罗帝国建国以来一千年内的诗词歌赋,书从第一页便没有任何废话,每一页都是正文加注释。沈轩用了半个时辰将这本书从头翻到尾,平稳地合上书的最后一页后,沈轩揉了揉眉头站了起来。这本书总共有诗歌三百首,但想要在半个时辰内全都记下是不可能的事。
“又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沈轩不由得抱怨道。可是这件事情明显比之前那些不可能的事更加的有可能一点,那就是毕竟有人做到过,虽然按沈轩的话说,那只是传说。
一本书不能说明些什么,也许很多本可以。于是沈轩继续盘膝坐下开始将全部心神都投入到书山之中。
许久之后,沈轩的翻书的手停了下来,在他的手中有着一本泛黄的小册子,里面内容很是难懂,沈轩的脸色也很是难看。因为这本书,他看不懂。这本书上面没有字,只是有着一些弯弯曲曲的符号,还有圆圈和直线。于是他拿起书对着天空问了一句:“这是什么书?”
老头儿没有像传说中那样骑着扫帚,带着智慧的光芒出现为沈轩完美地解决问题,他只是低调的推门进来,扔给了沈轩一本厚厚的书,然后不负责任地告诉沈轩:“这本书我也看不懂,这本书自古以来只有一个人看懂了,这是他当初看这本书时留下的笔记。”
“那这本书是谁编的?”沈轩不甘心地问道。
“也许是天书。”老头儿在走之前留下了一句不大肯定的话。
沈轩拿过那本厚厚的书,书的名字很简单就叫《全解》,估计是作者也不知道他要解释的这本书叫什么名字。但看到作者沈轩感到很伤心,因为作者叫仲永,仲永的仲,仲永的永。
为什么又是你。沈轩忽然觉得世界好小,为什么一天能碰到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两次,虽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相遇,但沈轩却是把仲永的这本书看作了无声的挑衅。既然是挑衅,他沈轩就不怕。只是到底是因为你是天才,还是我更天才才让我们一天能相遇两次呢?对于后一个问题,沈轩却是完美地解决了。
“要怪只能怪我太天才,这个世界才会用你来证明我。”沈轩对着《全解》上那个读书人全都膜拜的第三代书圣的名字认真地说道。
沈轩开始一边对照着《全解》,一边在纸上画出那些一个个奇怪的曲线与直线,尽管有很多地方不明白,但终究是看懂了一点,至少沈轩知道了那些弯弯曲曲地曲线有着一个比较好懂的名字,它叫抛物线。对于这个名字沈轩很无奈,难道它看起来像扔东西划过的线,你就叫它抛物线吗?无奈终归无奈,沈轩还是默认了这个叫法,因为他也觉得很形象。
时间飞逝,转眼已是三个月,三个月来沈轩每日都在重复一些事情,比如体能训练,比如画鸡蛋,比如看这本书,当他实在看不下去时,他会去找别的书看,开卷有益这句话始终是对的。
这本难懂的书,沈轩也终于把它看了大半,但沈轩的目光却是在其中一页停了下来。这一页上有两幅图,第一幅图由两道直线组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十字,而而第二幅图只是比第一幅图多出一条线,模样看上去有些怪异。而仲永的《全解》中对这两幅图的解释也是非常简单,第一幅图的解释是两个字:平面。第二幅图的解释还是两个字:空间。“平面?空间?”沈轩不断地重复着这两个词语,起身向竹屋外走去。此时季节已至盛夏,放眼望去漫山遍野全是绿意,生机盎然。但沈轩却没有功夫去欣赏漫山遍野的美景,他开始机械式地抓起旁边石头上的画笔,分别在两张宣纸上将那两幅图画了上去。然后顺手把早已不知画了多少遍的鸡蛋分别画到了两张宣纸上。
沈轩忽然想起了三个月前的那个问题,关于怎样用画打架和修行的问题。现在也许能找到答案。沈轩静静地看着两幅图,眼神越来越亮。“原来如此。”伴随着这一声轻叹,沈轩将那幅只有两条直线的图撕作两半,山顶上只有沈轩和那幅有着三条直线的鸡蛋图。
原来先前所画的成千上万个鸡蛋都只是平面的图案,既然是平面又怎么能用来打架?既然不能用来打架,也就不能以它修行!鸡蛋是有空间的,原来以画修行是空间画,而不是平面画!
沈轩再一次把画板和宣纸都收好,从今以后可能再也用不到,既然是空间画,那么只能在空间里画,那么这天地之间就是最大的画板和宣纸!
“三个月,三个月……”沈轩身后,老头儿眼睛湿润地看着抬起手在天地间描画鸡蛋的沈轩,喃喃自语道:“如果你知道这小子真的是一个天才,不知道你会不会高兴地拉着我一起去喝酒?呵呵......可惜你永远也看不到了,这世间也再也没有一个能陪我喝酒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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