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菱犹豫了,她有些后悔当时承口舌之快让夏妍姗去问她爸妈。先不管她究竟问出了什么,单就现在箭在弦上,四方瞩目的紧张局势,根本容不得一点差错和纰漏。
“好。”夏以菱挂断电话,她看向顾宛芷。
顾宛芷勉强挤出笑容,“三儿你去忙吧,姐姐没事。”
夏以菱心知现在问不出所以然,顾宛芷需要时间去平扶整顿心情。她交代几句后,便开车赴夏妍姗的约。
顾宛芷回到房间蜷缩在床上,就算拼命伪装坚强也遮不住一颗满目疮痍的心,她努力想独立想自强,可是她根本没能力没勇气。以前她可以心如止水去生活,去学弹琴,可是现在她焦躁,自卑,泄气甚至有些嫉妒。她失去了一颗平常心,她这是怎么了?
赵成文将车开到附近的d厅里,那里都是些疯狂的男女。他进去就随着夸张的音乐扭动,他点了最烈的鸡尾酒一饮而尽。他胸腔里像放了一把火,现在只想一把尖刀刺入心脏,停止这痛苦的跳动。
其实做音乐弹钢琴的人首先必须心如止水,别看他平时放浪形骸,不羁人生,但多年的职业素养已让他波澜不惊。可这些都因为一个叫顾宛芷女孩的出现而被打乱,他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
顾宛芷没有上层容貌,但绝对清新脱俗。她脸庞永远如婴儿般恬静温柔,连空洞的眼神都像溪水般潺潺流淌,一见便觉难忘。
他第一天去她家,她一头飘逸的长衣,一身洁白的连衣裙,当真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他片刻失神后上前打招呼,她听到他声音却像受了极大的刺激,当即操起茶杯砸向他脑门。
她怕男人?这是他第一反应。反应过后她已经将自己反锁在房间,当时他也年轻气盛,为了征服她,他硬是不眠不休在她房门前弹了一宿又半天钢琴。后来她便承认他做她的老师。
第二天他去给她上课,她恢复了清澈如水的模样靠立在家门槛前等他,她听见他的声音,当即微笑,弯腰,说,“赵老师,好。”
因为她眼盲,他必须手把手教她学音阶,他本来是心无旁骛的从后方环住她,握她的手放在琴键上。可是她身体颤栗后抽回手便猛然站起来,她头部撞到他下巴,她慌张离退几步。他忍痛摸着下巴,她那副表情分明是他非礼她。
他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可是她身上特有的那么一股香韵醒神的味道袭向他。这般静谧的环境,那样恐慌的人儿,连他都觉得是他轻薄了她。
后来她道歉,她重新坐回去。她让他坐她身旁,握她一只手。他如约做了,她的小手在他大掌里颤抖,他偷偷看她。她当时薄晕桃红,的确有些瑰姿艳逸了。
她是个学弹钢琴的好苗子,她天资聪慧,勤奋好勉,恬静怡人,才短短半月她已能与他四手联弹。她在音乐上会有些小想法,即使不专业不成熟,但却是音乐中最淳朴最发散内心的真诚了。
她的手艺很好,那天他在夏以菱要求下留吃的晚饭。他去看她炒菜,热油溅她淡痕累累的胳膊上,他眼里有些胀痛。
他从来知道她是有故事的女孩,她不喜说话,不外出,身上总有股淡淡的伤。她柔弱外表却有一股坚韧的毅力,她对于他就像是一个谜。
你知道一个女人对于一个男人像个谜,那就意味着吸引,探究然后是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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