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是没办法睡着了,跟在冰窖似的。
可能因为咬得太用力的缘故,唇上和脸上、额上的伤都开始隐隐作痛。
想着这一天下来的遭遇,眼眶就慢慢儿地,红了。
虽然此刻躺的地方似皇宫般奢华,可她只觉得自己就像个弃儿一样,栖息在人家的屋檐下,无家可归。
越想越难过,泪珠就涌了出来。
一颗接一颗,滑过脸颊,像冰一样冷。
她压抑着,不让呜咽声滑出口,吵到床上的人,指不定又怎样一番嘲讽。
躺在床上的宋雅川比冻得半死的子秋好不到哪去,支愣着耳朵听了半晌,愣是一点儿声响都再没出现。
室内温度被他调到都快十度下了,他躺在席梦思上盖着被子犹觉着寒意,她除开刚才坐起来拉了下大衣后,再躺下去怎么就一声儿不吭了呢?
这女人,属北极熊的?
他无法淡定了,掀被,起床,蹑手蹑脚走到那卷成一小团的坨坨那里,左边看一下,右边看一下,硬是没看到大衣里面的人。
子秋冻得牙关发颤,连脸带人全部包在大衣里,哪里顾得上外面的动静。
宋雅川撇唇,蹲下身,这才发现,大衣里的人分明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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