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一套八万八，共十件，这一只碟人民币八千八。”子秋噼里叭啦算帐算得贼精，完了，余怒未消地斜眼瞪向他，“有现金没？要是没有，把姓名电话报上来，日后我好收帐！”

他笑得打颤，但还是极为老实地温和回答：“你想得很周全，我的确没带这么多现金。宋雅川，我的名字，另外，把你手机给我，我输号码，方便你及时收帐。”

洛子秋姑娘忒实在地蹬蹬跑进房间，站在奂然变齐的房间里，陡然想起装手机的衣服丢在死都不愿再提起的地方了。

心一暗，沉默了。

细腻捕捉到她的微妙变化，宋雅川敛了笑容，缓步进来，抽出她指间未燃的烟，掂高在她面前，换开话题：“还抽吗？”

她如断线木偶，折下头，点了点。

烟在指间燃起，温度虽浅，但总是热的。

她抬手，送进冰冷的唇腔间，以前再艰难的时刻，都没尝过这玩意儿，一口下去，不知道具体往身体里哪个地方塞。

犹豫间，呛进气管，憋得面红耳赤，不进不出难受得像会死掉，又咳又吐闹了老半晌才停歇。

待抽第二口，烟已经易主，他寒着脸：“你根本不会！”

她双手捂脸，蹲下去，干干地哽咽着，却没有泪水。

从剧烈颤抖的双肩，都能感受出她的悲伤，那样的撕心裂肺，蚀骨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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