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禄安反水了。

建嘉帝率先滴血，这滴血认亲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时曹妃跟禄安、那少女都慌了神，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顾轻鸾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建嘉帝，在所有人的注视里走上前，接住了建嘉帝手中的刀。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要割破手指的时候，她却从袖子上割下一条碎布。

“父皇。”顾轻鸾轻声叫道。

建嘉帝也神色复杂，无言地对她伸出手。顾轻鸾小心地为他包扎好手指，再将自己的手指放在嘴边，狠狠地咬破，将鲜血滴在白瓷碗里。那一瞬间，四周寂静得就像死了一样，只听到血滴在水里清脆的滴答声。盛着水的白瓷碗被戴胜举在建嘉帝面前，阻挡了所有人的视线，只有顾轻鸾跟建嘉帝才看见，那碗里的两滴血慢慢地靠近，融为一体。

直到这一刻，顾轻鸾提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她含泪看了建嘉帝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退下，走到独孤凌身边。独孤凌无声地对她伸出手，顾轻鸾吸了一下鼻子，转身将头靠在他肩上，背着所有人，只露出轻轻颤抖的背影。

而这个背影跟建嘉帝复杂又愧疚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曹妃跟禄安双双白了脸，曹妃最先反应了过来，狠狠地踹了禄安一脚，骂道：“好个卑鄙下贱的奴才，竟敢骗本宫跟皇上？来人，将他就地格杀，免得将来再兴风作浪！”

“闭嘴！”建嘉帝将手中的碗摔在地上，扬手便给了曹妃一记耳光，怒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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