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皇，这位嬷嬷说鸾儿不是父皇的孩子。”顾轻鸾道，“这是跟鸾儿有关的事，鸾儿恳请父皇，让鸾儿先来问问这位拂秾女官，可以么？”

建嘉帝不禁犹豫，禄安适时说道：“皇上，众目睽睽，旁观者清呐。”

这个禄安可真是会表现啊。顾轻鸾看了一眼禄安，建嘉帝已点头：“鸾儿，有什么想问的就尽情问吧，当着父皇的面说。”

说得不清楚你就要砍头，对吧？顾轻鸾暗自撇嘴，脸上依旧是一派镇定娴雅的样子，温和地问道：“拂秾女官，你怎么知道本宫不是父皇的孩子呢？”

拂秾女官挺直腰板朗声道：“因为当年那人的身体虚弱，孩子在六个月的时候便流掉了！”

“是了！”曹妃立刻道，“皇上，您还记得么？建元十年春天，珍妃血崩而亡，腹中的孩子也没保住。那人与珍妃情同姐妹，离开云碧宫时便摔了一跤，在床上躺了足足三天！皇上，怀孕六个月摔了一跤，谁能保住孩子呢！”

曹妃的话更为顾轻鸾的身世填一分迷离，又仿佛是一份证据，大殿上一时寂静无声，所有人的屏息静气的等待着建嘉帝或者顾轻鸾说话。到底该站在哪一边，所有人都心里没底，只能看建嘉帝的脸色行事。就在这时候，一个幽怨得就像游魂一样的声音，梦呓一般地响起。

“你……你是……”一个宫女从大殿后边慢慢地走了出来，神色狂乱，双眼睁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顾轻鸾，脸上在笑，眼中却掉下来眼泪。她喃喃地说：“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回来啦！皇后抢走了我的孩子，可是现在孩子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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